许兰和季怀年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啊,孙女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日子呢!
派出所里,李俊峰决定亲自督办这个案子,他先让人做了笔迹分析,通知还在病床上躺着的朱立宵,他提供的字条根本不是出自季晓禾之手。
“同志,你要相信我,我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她害的,她至少要赔我医药费,补偿我一些损失吧!”
他家只是很普通的工人家庭,十几口人挤在二十多平方米的筒子楼里,上个月家里刚办完喜事,已经拿不出钱交医药费了。
医院下了缴费通知,再不交钱就要断药了,他深知现在断药意味着什么,自己就算保住命也会落下残疾,他才二十多岁,不想当瘸子甚至瘫痪在床。
“除了这张字条,你还有别的证据和人证吗?没有的话人家凭什么给你掏医药费,我今天来是通知你有证据的话请尽快提供,季晓禾同志已经起诉了,也正式立案了,你们的案子马上移交的市里公安局,因为涉及到军属,上面很重视。”
李俊峰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介绍着案情。
“咋,家里有当兵的就可以随便害人啊,你们看看我儿子被她害成什么样了,她必须赔偿!”朱立宵的妈妈头发花白,身上穿着浆洗的发白的衣裳,一看家里日子就不太好过的样子。
“朱立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麻烦你们转告季晓禾,让她下午送来五百块钱,我就同意撤诉。”
“五百可不行,至少要一千块。”朱立宵妈妈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可是听儿子说了,那个女人嫁到一个大官家里,一千块钱对他们来说就像别人拿三十五十一样不痛不痒的。
这俩人不愧是母子俩,脑回路和别人还真是不一样,李俊峰高声打断俩人的臆想:“朱立宵,你现在能拿出有力证据,证明自己一身伤和季晓禾同志有关吗?必须人证物证俱全。”
“下雨天路上根本没什么人,你让我去哪找人证去!”
“你也知道下雨天大家都不出门啊,那我就想问问了,哪个正常人会答应雨天跟你在河边见面,那天下的可不是小雨、中雨,那是大雨啊!”
“是她说下雨天见面才安全,我才去的,她说在军区很孤单,希望我返城能带着她,我当然不答应,后来谈着谈着就吵起来,她趁我不注意,把我推进河里。”
这人的话漏洞百出,没一句可信的,李俊峰倾身逼近他:“我听说前几天她刚把你打了一顿,怎么转头就跟你倾诉衷肠了?你觉得这话可信度高吗?有证据你现在就上交,没有的话我还要去市里汇报案情呢!”
谁有闲工夫在这里听他胡说八道,以李俊峰办案多年的经验判断,朱立宵纯属诬告,说的话完全站不住脚。
市里很重视这个案子,朱李宵一开始告季晓禾谋杀未遂,后来又说想跟他返城,案子如果真像朱立宵说的那样对季晓禾跟周家来说都是一桩丑闻。
如果是诬陷那性质更恶劣了,诬告军属,还是像周一鸣这样屡次立功,整个军区的标杆、榜样的家属,上面当然重视了。
很快路正奇来了,他是作为军方代表亲自跟进这个案子,直到这个时候朱立宵真的害怕了,他们母子也被医院撵出来,不准离开青阳市,没钱住宿,连最基本的药都断了。
看他们实在没地方去,市公安局给他们找了一间空房子,朱立宵妈妈求他们给儿子买点止疼药,给母子俩买点吃的。
“我们娘俩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那个季晓禾害的,我们都要饿死了,没吃的地方没住的地方,我儿子要是落下残疾,我和她没完!”朱家老太太跳脚嚷嚷。
“案子还没定论呢,你们又拿不出有力证据,周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