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提山收回了思绪,那日后,他就直接离开了酒肆,连账都没有结,也不曾再和那几位称兄道弟。
他自然也看得出,听得出那几位同僚的嫉妒之心。
说的话也皆透着酸味。
可若是用贬低污蔑他人来满足自己阴暗的心思,更是如同街道巷口的长舌妇一般诽谤编排,就不值得深交了。
更何况,他们贬低是他未来的妻子,堂堂大盛的郡主。
他留了情面,没去当面质问已然仁至义尽了。
钱提山余光又一次没忍住看了一眼那嫩白。
还有耳边轻轻荡漾的玲珑珠穗。
迎娶了一郡主,他心中怎会不激荡澎湃。
曾经,他卑如尘埃,不过是一介农夫,生死由天由命。
就算是得了前三甲,也不过被封了个小官,无人在意。
可自从和她订了亲,蜂拥而来同他吃酒,交友的人,不计其数。
无数人奉承,讨好巴结……
他知皆是因为她。
他得了她无限的好处,职务也便捷了许多,往后他必然也会敬重回报她……
夜深了也会静。
新婚夫妇院内。
仍是灯火通明。
钱提山终于摆脱了众人,由着贴身小厮扶着,来到了新房门前。
迟疑片刻,扯了扯衣袖,钱提山才推开门进去。
刚是一进屋,就闻到了一片暖香。
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
本是被酒熏的有些不大灵活的头脑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