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她们包间嬉笑热闹,隔壁坐着几个男子的包间,静谧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是能听到。
最左侧身穿青色锦缎袍子的男子更是面色惨白,眉头紧缩,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个碧波的酒杯,青筋曝起,从露出的手背延伸到脖颈。
而其余的几人皆是仰着头,试图转移目光,可余光都忍不住打量起了那个青色锦缎袍子的男子。
坐在最中间的那位白袍男子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定然是胡扯!”
又一个人开口附和:“没错,说不一定是同名同姓。”
“杨兄你……”
话说了一半,就是见那个浑身紧绷的男子猛地站了起来,啪嗒一声把手中的茶杯使劲搁在了桌面上,头都没有抬,冲着几位行了个君子礼:“各位,杨某有事告辞,扫了各位雅兴实在对不住,改日作陪。”
之后杨彦就甩了碍事的袍子,大步离开了。
他的身子紧绷异常,步伐凌乱不堪,大有羞涩逃跑的趋势。
而在他走了,包厢内的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了几眼,猛地笑出了声来。
还有一个不在状况中,询问道:“隔壁包间的几个娘子说的可都是真的?我本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或是碰上同名的了,可如今看杨兄的反应,我怎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为首白袍的朗声笑了一声:“什么听错了,如今京都大街小巷还有几个人不知晓这杨彦被带了顶绿帽子,若是只有一人同名共同姓的还可说成碰巧,可你怎不想想,几个名讳都是对上了,这还能有假?”
“这个杨彦,当初娶了孙家大姑娘的那个嘚瑟样,恨不得日日喝酒,在我们面前显摆,如今,怎么就跑了?瞧他刚才那个样,他难不成以为能回家打孙季如一拳头不成。”
一人疑惑询问:“为何不能?”
白袍人冷哼:“他往后仕途可是要仰仗孙家,仰仗孙季如,就他那个样恐怕还真的不敢和孙家翻脸,说起来,他又不是个傻子,在把孙季如娶回家前,怎可能没有听说孙季如或许早就心有所属,为了孙家的权势,他是如何也不会胡乱来的。”
另一个人不赞同地摇头:“看杨兄方才离开急匆匆的那个样,我怎觉得他是真的气急了的?”
“或许吧,且等着看这杨彦到底多能忍……如今我倒是好奇,隔壁的几个女子所说的衡王府五夫人,连女子看了都忍不住留恋称赞,到底是何等绝色?&34;
“听那些人的描述,想来必然是倾国倾城的好样貌,就是不知,怎就便宜了容成玦了,他那样的冷面呆子,如何哄得了美人欢心。”
“是呀,本是京城有名的丑女,身子孱弱,众人避之不及的,怎就变成了美人了呢?”
“多是谣言啊~”
“若是有机会一睹芳容该有多好……”
几个男子脸上皆笑眯眯的,眼中多出了几分欲望,举着酒杯,一杯一杯地腹中送去。
而从酒楼离开的杨彦,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家,满脸的愤怒,猛地推开了房门,连着看门的小厮打招呼拜见都是不曾理会。
“夫人呢!她人在哪里!”
几个伺候的丫头猛地跪在了地上,回禀:“夫人回娘亲去了,她是说家中出了些事,好回家看一看。”
杨彦气的大声吼了一句:“出事?她能出什么事!她以为她这样回到了孙家,我就拿她没办法了嘛!她这样败坏妇人德行,丢我脸面,我……
杨彦话还没有说话,一旁领头的大丫头忽然扬声说了一句话。
“还望爷说话三思!我们老夫人说了,一些话若是说了就收不回来了,老夫人还说,若是爷你在外听了什么谣言,必然也要反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