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几分体面。
她会做一个贤良的好妻子。
洛锦意嘴角依旧挂着适当的笑,脚步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待到不足一步的距离停下,含了水般的双瞳望向容成玦,声音轻柔道:“夫君可厌我?”
顿了半晌,容成玦人回答:“不曾。”
洛锦意嘴角不自觉上扬,如画的眉眼含笑盈盈,连着话语都比方才多了分轻快:“我也欢喜夫君。”
那人微愣,薄唇抿起,终是没有说出狠话。
“你还小。”
“不小,我虽比你小四年,却已及笄,过些时日便十七了。”洛锦意正经地说着,脚下在那人不经意间跨了一小步,如今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容成玦应不曾想到新婚妻子竟在给他辩论年岁,愣了片刻。
方才察觉到二人的距离,剑眉紧缩,漆黑的眸眼越发幽深,毫不犹豫地避开了妻子,硬朗的面上多了几分冷峻自持。
“你应知我不喜女子。”
洛锦意檀口微张,明亮的眼睛睁大,他不喜女子不是市井谣言吗?难不成为了诓她便假借谣言?
毕竟上辈子他有妻有子,还对她……做了那种事,拿这种事情来骗她?她自是不傻,若她不知上辈子种种,怕是都信了。
“当真不喜?”
“夫君未曾有过妻妾,又怎知不喜?”
衡王五子,到了年岁也不肯在房里添伺候教习丫头,放到皇家世家,那可是京城独一份的。
洛锦意并未退却,继续往前挪,字字句句地盯着面前之人,眸子直勾勾地不移开半分,声音透着丝丝的委屈。
“莫不是夫君独厌我,便拿这种事来诓骗我。”
容成玦紧闭着薄唇,硬朗的面上多出了些许的错愕,她不信?
不过还未等他再言语,他的那个娇滴滴的新妇竟不知何时,自顾自地靠了过来,胆大包天地伸手拿住了他的掌!
浓密的眉眼猛地垂下,容成玦盯着两双交错的手,久久不能开口,终是未挣脱开来,不知何时,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未曾骗你,我厌女子。”
正欲有所动作的洛锦意顿住,埋下心中的疑惑,那手依旧未松开半分,便是又往前挪了半步,娇声询问道:“如今可厌我?”
容成玦抬起深邃的眼,直直地盯着胆大包天的娇小新妇,尽是探究,为何?他本该的头痛放恶心竟……想到了什么,胸前猛地一震。
低头盯着眼前娇俏的新妇,忍耐住所有,答道:“不厌。”
洛锦意眼睛霎时多出些几分光亮来,手抓得更紧了些,盯着眼前的俊逸人,粉嫩的嘴角轻轻扬起。
另一只手扶着身边男人粗壮的手臂,顺到了他的脖颈处,脚尖着地,使了力,吻了上去。
许是因着低。
落在了他的下颚。
一触即离。
洛锦意熏红了的娇容上含着羞涩的笑,又因着身子孱弱微微喘息,不过当抬头碰到他脸上的冷清时。
心中冷静了许多。
他此时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如同木石,单盯着她看,也不知那是真是假,竟从中看到了忍耐与厌恶。
洛锦意失笑,当真厌恶?难不成真只有那个孙姑娘才能让他换个模样?
她问:“可厌?”
不知过了多久,他没有回应。
洛锦意耐着性子等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前世她曾听过一句民间戏言。
——痴情不过禹王君,嫁人当如孙家女。
上辈子,京都上下,谁人不知他痴情一人?
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