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不知道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只是被自家小姐摸了摸脑袋便乖乖的呆在廊下等着了。
一直待到大半夜,她吃光了两大盘瓜子和花生,才见自家小姐同江先生、方大小姐出来了。
自家小姐倒是一如既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泰山压顶而不改色”,见了她,甚至还能朝她笑笑,问她呆在外头等着可受凉了没有这些话,那厢的江先生和方大小姐面上的神情却是复杂严肃又带着几分忧愁。
受凉?香梨摇头:不存在的,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受凉会自己添衣服,再者冷的话多吃些东西不就成了?
“我们绕道去姑苏一趟,而后回宝陵过年。”女孩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
哦,过年啊,还有几天就是小年,小年过后就是正儿帝同瑞元观里那些人的春秋大梦,又怎会有这些命途多舛的孩子?
大靖都已经亡了,这梦早该不在了。
坐回马车里,姜韶颜靠在香梨摆好的软垫上阖上了眼:“走吧,回宝陵吧!”
……
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回宝陵了,他们离开的这些天宝陵这里也一切都好。
“宝陵几十年也难得有什么事的,更何况这几天?”方知慧抓了把瓜子边嗑边道,“除了你那二叔三叔两个惹事精,哪个有空成天正事不干专门惹事来着?”
“他们两个人呢?”姜韶颜问方知慧。
“在自己租住的宅子里呆着呢!”方知慧说道,“小柳绿的金贵血脉给你三叔撞没了。”
那一天早上可热闹了,小柳绿的表演可谓一气呵成,就是白管事受了惊,在梯子上站了一上午,足足歇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原本这件事是不死不休的,可是……”方知慧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凑近姜韶颜,压低声音道,“他们知晓你家那不讲理的老夫人疯了……”
至于这件事如何应对,‘姜大仙’离开前就交待过他们怎么做了。
“他二人知晓老夫人疯了定然急得很,因为要从我爹手里弄到钱财定是要靠老夫人的,所以会胡搅蛮缠一面暗指我们苛责老夫人,一面要请大夫、道士什么的过来做法……”
这是姜韶颜离开前说的。
“你说的都对,不过有一件事说错了。”方知慧摇头啧了啧嘴,“他们可没有暗指,而是准备跳到大街上说你们苛待老夫人。”
虽说这整个宝陵城也没几个人信他二人了,可这苛待老夫人的话传出去总是不好的。毕竟不是谁都跟姜四那个二叔三叔一个样,不要脸的,大家都是要脸的。
“我们也未跟他们多废话,只是拉着他二人到那老夫人面前坐了坐,听到老夫人嘀咕的下药害人什么的,两个人脸都绿了,当即吓的转头就跑。”方知慧说着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后来再也没有上门过。”
这反应可一点不奇怪。姜韶颜点头嗯了一声,淡淡道:“他二人总想着走旁门左道,却不知旁门左道总是不如正道来的硬气的。”
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的钱无非是通过老夫人的胡搅蛮缠弄到钱,如今听老夫人喃喃害死姜夫人的事,两人再蠢也知晓这条路行不通了。莫说行不通了,待到回京,指不定老夫人还要被大义灭亲送入大牢,自然是转头就跑,恨不能立时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免得被牵连到。
“你说的没错,听闻你那好三叔还跑到衙门去问他们先时毁的江公古物的钱有没有来,听闻早就入库之后直接昏厥在了衙门门口。”
“多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他自然受不了。”姜韶颜点了点头,神情淡定自若。
方知慧当然知晓这所谓的‘苦心经营’是怎么回事,闻言,忍不住啧了啧嘴,感慨道:“其实说起来,他们那哄骗老夫人的功夫也是真的了得,想来花了不少心思。拿骗来的钱去生钱的买铺子、田地什么的也费了功夫。若是将这些心思和功夫放在正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