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心情大好。
对比身边的季二老爷夫妇和季崇欢,突然回京的长孙品行简直堪称楷模了。
看着大步走到安国公身边讨得安国公欢心的季崇言,季崇欢撇了撇嘴,颇有几分不屑。
可惜这撇嘴的举动并没有被安国公错过,见状当即冷哼一声,瞪向季崇欢:“见到堂兄回来,怎的这等表情?气鼓鼓的给谁看?”
季崇欢闻言脸色一僵,心里委屈不已。
他是不满,是看季崇言不顺眼,可气鼓鼓……那不是您老人家打出来的吗?
打的时候下了死手,脸上肿成这样,眼下又怪他气鼓鼓?这也委实太不讲道理了。
只是素日里讲道理的安国公眼下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会同他讲道理,教训完季崇言便朝身后正欲帮儿说话的季二夫人徐氏冷哼了一声,喝道:“徐氏,你自嫁入我季家,我季家可不曾亏待于你。你瞧瞧将欢哥儿教成什么样子了?”
慈母多败儿,欢哥儿如今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胡乱招惹人的举动同徐氏的溺爱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季二老爷见状也在一旁帮腔:“素日里我想训两句,她都要帮……”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安国公一视同仁,训完徐氏训季二老爷,“儿子又不是她一个的,你有工夫帮人养儿子,便没工夫自己教儿子不成?”
那一串连环绿帽的事不管多少年还是会被安国公拿来翻旧账,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老大那不成器的和老二一家头上了。
将一家接连训斥完之后,安国公才看向一旁的季崇言,脸色稍缓,而后对方才正在互相拉扯的苏大人和杨夫人魏氏开口道:“我这次孙有多大的脸面,老头子我心里清楚,不管是苏家的小姐还是杨家的小姐都没得来季家做小的。既然如此,此事……”
“此事自该让苏家自己退去。”杨夫人魏氏一听顿时急了,唯恐这桩好端端的姻缘闹出什么波折来,也顾不得无礼不无礼,连忙插话道,“我家娴姐儿同季二公子可是交换过婚书的,难道便因为苏小姐自己不检点便要赖上季二公子不成?”
“此事又不是我妹子一个人的问题!”一旁的苏大公子听的火气都上来了,“这姓季的小子便没有问题不成?”
“那是你妹子带着同我家娴姐儿一样的面具,混在一起谁能分得清!”杨夫人魏氏顺口为季崇欢辩解了起来。
“如此么?”便在此时有人开口了,他轻哂道,“那不妨请苏二小姐和杨大小姐带上当日的面具站在一起看看会不会认错好了。”
开口说话的居然不是苏大公子,而是才回京的季崇言。
杨夫人魏氏看着开口的季崇言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愤懑。
这位皇帝陛下的亲外甥当年帮忙她母家一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不帮忙便算了,一帮忙便成了这样,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
从当初那件事她便看出来了,这位季世子比起同她家娴姐儿定亲的季二公子来是个真正难缠的,远不如季二公子为人“单纯”。
可“单纯”也有“单纯”的不好,有时候实在拎不清的厉害,不然何以会招惹来苏二小姐?
季崇言的提议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尤其是对于魏氏所言的“混在一起谁能分得清”而言更是如此了。
若是苏二小姐的身形同杨大小姐的身形委实相像,那混在一起分不清便是情有可原了,若是不是……那就要问问季崇欢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苏大公子心里清楚自家那被宠坏了的小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妹身上的脏水一时半刻是洗不干净了,毕竟本也不怎么干净。可只小妹一人身上不干净,这苏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尤其此事还牵扯到了杨家,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之间本就是只留一个的争斗,在旁人面前下面子也就算了,在杨家面前那是万万不能掉面子的。
虽说不清楚这位季世子提出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