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上前宽慰,更有甚者调侃其媳妇。
李霄走上前,将其扶起。
“这位兄台,还不起来?徒让人笑话不成?”
“本来我也没脸了!”
黄经纬颤颤巍巍的起身。
李霄一看,其面色眉目,一看就是那种温和大善之人,故此迂腐些也正常。
“兄台,稍坐。”
李霄拉着他来到街边坐下,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逸拿来一些茶水,递给黄经纬,后者道谢后,才问道:
“多谢阁下,方才鄙人失礼了。”
说到这,黄经纬喝了一口茶,隐藏了眼中泪水。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姓李名霄,不足挂齿。黄兄如今到了这等地步,有何打算?”
黄经纬听罢,惨笑一声道:
“随便找一黄粱,三尺白绫了终生而。可恨我寒窗十几载,未报家国,一腔志向无处用,却被奸人所害。”
“李兄,还望离去吧,不然那张淳找上我时,怕连累与你。此人睚眦必报,鄙人之妻已被其视为禁脔,遭我殴打,定会来找我麻烦。”
李霄一听,这黄经纬还是有些觉悟的,并非是绝对的迂腐,怕是愤青吧。
“黄经纬,当为经天纬地之才,何故怕了那张淳?小小建州,就能埋没黄兄才华吗?那你也不过是池中青石罢了。”
闻听李霄此言,黄经纬无奈道:
“才华不胜官僚,经史子集不能换钱权啊!”
“本来,我听闻杭州如今繁华,想去见解一番,但发生了这等丑事,身为男人不吭不响,岂非不如女儿而?但是一怒之下,这才清醒,我之性命,就要交代此地了。”
李霄笑道:
“黄兄,在下深感与君有缘,不如探讨探讨,如今建州,虽腐朽入木三分,但是也并非不能改天换日,重新清洗一番。”
“那如果说,即日你是这建州知府,该如何去改变?”
黄经纬一听,这位李公子也是读书人吗?
“敢问阁下如今在哪高就?”
李霄笑道:
“在下自杭州而来,梦想是成为有志之士,报效家国,然杭州蒸蒸日上,在下便来这江山看看。一个杭州,不算什么,若是天下皆杭州,那才是好。”
黄经纬一听,竟然也是一位有大志向的人,他当即拱手。
“原来李兄也是才华满腹。”
“罢了,既然身家性命将无,也不妨事了,能李兄结识,在此刻一展抱负,也算不屈此生了!
李霄笑道:
“黄兄请言。”
黄经纬一笑,扫了眼日落黄昏,顿时开口。
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言语之间眉间自信色彩浓重,颇有一种经天纬地,运筹帷幄的感觉。
李霄在旁听着,不断点头,甚至与黄经纬表达自己不一样的意见与概念。
两人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
而且聊着聊着,黄经纬也同样发现,李霄非是凡俗!
“哈哈哈!痛快痛快!若不能与黄兄畅饮,岂非可惜?”
李霄招招手,苏逸急忙拿起包袱,取出两壶小酒来。
过程中,三个小伙子都在仔细聆听,这种机会可并不多。
而李霄却感受到了,黄经纬的才华,并非在诗词歌赋,经史子集,而是真正的治世之才,很是接地气,不论是节气,农耕,都是了如指掌。
只不过,他却不通那官僚作风。
日落而下,夜已晚。
大街上,人来人往,都不存在与两个人的世界中,他们只有对天下的向往,对人世的向往。
满怀期待的,一个祥和的世界。
而且,讨论的正是如何做到,打造这么一个世界。
终于,黄经纬清醒过来,两壶酒已经饮罢。
“李兄,你这酒,可是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