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德昭世子果然来鸿蒙宫请他叔父传道授业
虞白溪先是考校了对方的一些技能及功课,之后又拿了几本奏折给他看,令他针砭时事,畅所欲言,天帝偶尔会点评一二看似并未刻意教他什么,但其实也什么都教了,
戚葭在旁边看着。也感慨虞白溪的确是位称职的叔父。
而德昭世子虽然依旧十分惧怕天帝,但也认真向学,叔侄相处和谐,戚葭不便打扰,在旁边待了-
-会儿便伺机离开
戚葭早就与众仙混熟了,外加上还打入了玉京中鸟族们的内部,隔三差五也要去树上签个到,平常时忙得很晚上,嫩黄色的小鸟未经通报,兀自从窗户飞进了鸿蒙官中的大书房,扑愣一下落在天帝的书桌上面
书卓前仅有天帝一人
虞白溪身骨挺拔冗长,原本正低眸执笔,批阅奏章
但此刻他掀睫,落在桌面上的圆啾则抬头,便自然从天帝烟青色的眸底看见了属于自己的鲜嫩颜色
一人一鸟对视了一眼
虞白溪率先撇开了视线
戚葭狐疑地眯眼,
下一息,圆啾直接夹着小翅膀向前一蹦
温暖又柔软的圆润下颌直接搭在天帝的手腕上,小胖啾半踏着天帝的衣袖,一边伸鼓翅膀一边探头,去看天帝正看的那份奏章”你在看什么,怎么表情这般.....不快活?
虞白溪执笔的手直接顿住,却也只是保持不动,没有拿开手,平静地反问:“有么?’
”也不是表情,是神情吧。”戚葭回忆方才的场景说:“你根本没有表情。
天帝:“....
抽脖子的小鸟很快看完了那份秦章
“乾坤镜要出世了?
”嗯。’
“那陛下不应该很开心么?乾坤镜,可照一切法眼不可观者,一下子就能照出本君究竟有没有怀孕耶!到时候你便分明了!”戚葭重新仰头。虞白溪:“...
天帝很确定看见这鸟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与此同时,暖烘烘的圆润下颌,也与他的手腕分离
虞白溪下意识看向自己变得空荡荡的手腕,垂眸,依然未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动作,只是道:“太古秘境不日现世,届时本座会离开一日。”好啊。”戚葭模样很无所谓,甚至跃跃欲试:“本啾也去。
.....你去做什么?”天帝看向他,眉宇骤然微蹙,表情一瞬间便变得有些严厉。
"我不是天后么。
但小胖啾却理所当然地:“总不能有事情都叫天帝去做,那本君是做什么的?
虞白溪眉头这才略微放松,沉默片刻后,他道:“你可以理解为天帝是乾,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后为坤,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所以你说你是做什么的?戚葭:“你的意思是天性坚,应当始终如一的专注、一往无前,而天后作为坤主,则该如大地一般宽厚,德容万物?“嗯。”虞白溪说:“差不多。
”那没毛病了,本君更得去了。
对上天帝略带疑问的灰蓝眼眸,戚葭一挥小翅膀说:“你身体不行!身边总得有个人照应,这不正好就是天后的职责么?......本座......不行?
虞白溪略微抬眸,语气也难得的上扬了几分,其间的诧异便好似这万年来,他都不曾听闻有人这般说过天帝似的但小胖啾却全然未觉危险,仍旧声音清朗地说:“是啊,你脖子上的伤不是又复发了,昨日就寝时我都看到了!戚葭又说:“再说我以为你说的那句话,并不应该局限于乾位或者坤位。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便是说只要是君子都应该具有天性;同样的,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也不一定是唯有天后才该有的品质,陛下您一样也含弘光大、德合无疆啊,若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教导德昭世子,没因为他父亲的事牵连到他已经是陛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