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阮天腿弯处踹了一脚:“上啊。”
阮天一愣:“我……”
他昨晚才刚被洛宁踹了一脚,到现在胸口还疼着呢。
“你可是个男人。”赵春禾杵着阮天的后肩,“她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女人,还能打得过你?”
赵春禾昨天很晚才回来,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这会儿见阮天站在原地踟蹰,顿觉厌烦。
怎么当初就嫁了个他?!
洛宁就看着他们吵,两人都眉头紧锁,警惕地盯着她看。
隔了会儿,洛宁笑了,“吓成这样?亏心事做多了吧。”
赵春禾闻言也不躲了,厉声道:“洛宁,你是不是查出了癌症,没几天日子了就在这个家里这么骄横?你要考虑清楚,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对啊,长着呢。”
洛宁一锤砸在墙上,带尖的那面朝墙,半把锤子都嵌进了墙里,荡起一层灰。
“放心吧,你肯定死我前头。”洛宁平静地说。
赵春禾盯着她,又瞟了眼嵌进墙里的锤子,欲言又止。
房间安静下来,洛宁拍了拍手,“早上好啊,两位。”
赵春禾:“……?”
阮天:“……?”
诡异。
十分诡异。
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解。
洛宁却没理会,出门晨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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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离开之后,阮天和赵春禾也睡不着了。
赵春禾把刘双喊来,问她早上经历了什么。
刘双把场景复述了一遍以后,赵春禾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心口憋着一口气,“当初我就说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爸非得让逢郁娶她。这两年就是一直装着呢,现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装了。”
阮天一大早也受到了刺激,那……那是人能甩出来的力气?
他正发着愣,赵春禾踹了他一脚:“说句话,这事怎么办?”
阮天回过神:“问问逢郁?”
毕竟是阮逢郁的妻子。
阮天在家里是个不管事的,这会儿也不太想管,干脆踢皮球:“我爸给她留了股份,总不能现在就让逢郁跟她离婚吧,那阮氏可真要姓胡了。”
胡家就是阮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阮逢郁要是因为离婚这事从总裁之位上被薅下来,下一任就是胡家的人。
阮天可不乐意。
“问他有什么用?”赵春禾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都结婚多久了,逢郁也懒得碰她一下,就惦记着那个姜南雪。”
“不行把姜南雪接到家里来住吧。”阮天提主意:“咱们也忍洛宁够久了,姜南雪住进来以后就让洛宁搬到最东边那个保姆房里去住。”
“姜南雪才不来呢。”赵春禾说:“逢郁也不会答应。”
姜南雪这会钓着阮逢郁,跟只高傲的白孔雀一样,不可能做这种自降身段的事。
要她说,姜南雪才是聪明人。
出国留学给自己镀一层金,又进娱乐圈给自己增加知名度,虽然像她们这种豪门,娶个小明星说出去没那么好听,但会给阮氏集团的形象有所增益,再加上姜南雪紧紧拿捏着阮逢郁的心,进了阮家门也能做好阮逢郁的贤内助。
不像这个洛宁,要么是个脾气都没有任人拿捏的软包子,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仪态的发疯。
到底还是个孤儿,骨子里就流着卑-贱的血。
这样的人嫁给逢郁就是一种玷污!
赵春禾这段时间忙着在外边玩,没顾得上修理她,倒是让她以为自己怕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