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男孩, 梨音都可以。
她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奇妙。做好生宝宝的准备,和肚子里真的开始孕育一个小生命, 感觉完全不同。
她之前或许还有一丝功利心,就是要是能生出一个咒术师或者一个像甚尔的天与咒缚就好了。
这种心态完全是站在家族的立场。
甚至还有点类似政客或者财阀二代为了掌控更大的势力利用自己婚约联姻——这样的野心。
梨音当然没有联姻之类的想法, 但生孩子这件事上, 她确实有私心。
她不是在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期待孩子。
但孩子真正来临的一刻, 她突然醒悟了。
以一个冷酷大家长的心态对一个胚胎擅自期待他或者她的未来, 让一个小生命从还没降生就充满了审视,甚至可能擅自失望,那太可怕了。
就像甚尔。
他的悲剧不就是因为家族期待他是个咒术师, 而他零咒力没达成他们的期待吗?
她生一个咒术师或者天与咒缚的心态,对宝宝何尝不是一种不公平?
“对不起呢。”
梨音摸着小腹轻声。
她之前的心态, 对这个孩子太不公平了。
“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让我们一起努力吧。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
为了确准, 梨音和甚尔第二天又一起去了医院。
等到确定后又通知了家里。
妈妈和爸爸希望她能回家, 方便照顾。梨音想了想, 拒绝了。
鬼杀队的工作,太剧烈的不做, 其他的又不是不能做。好些职业女性很辛苦的, 和她们比,她已经太幸福了。
她不想十个月只做一件事(养胎)。
梨音坚持工作, 炼狱爸爸和妈妈没办法, 只能同意了。
甚尔有点担心, 但他知道, 一旦梨音决定的事, 轻易不会改变。他把万事屋的工作都丢给了孔时雨和招来的咒术师、诅咒师员工,表示平时没事别找他,除非有解决不了的再通知他。他现在全天陪在忙于鬼杀队工作的梨音身边,成了鬼杀队的编外人员。
时间匆匆流逝,当东京的雪花飘落,梨音生下了个黑色胎毛胖乎乎,十分建康的男婴。
从见到婴儿的第一眼,甚尔就知道,他的儿子是术师。
不像非术师那样,身体内的咒力四处逸散,而是牢牢锁在身体内。
不是天与咒缚。
甚尔说不上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觉得,是个天与咒缚多好。
甚尔冲到刚生完宝宝的梨音病床边,在满是汗水的梨音头上落下一吻。
“辛苦了,梨音音。”
梨音拍了拍甚尔的手臂,让他把孩子抱过来她要看看。
看到婴儿的第一眼,梨音表情有点裂开,脱口而出:“怎么是黑发?”
不是,炼狱家的孩子不都是金发,发梢带点红吗?黑色胎毛怎么也不可能变金吧?!
家族相册,代代相传,无一例外的红发梢金发!!!
她的小孩怎么就不是了?!!
甚尔愣了下,想到梨音、桃寿郎、还有炼狱爸爸一脉相承的发色,有点想笑。
“我黑头发啊,他黑发很正常吧。”
说完,甚尔表情古怪,“梨音音……你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他吧?”
梨音忍不住拍了下额头,白了甚尔一眼:“那是我生的,我嫌弃他干嘛?!”
黑发就黑发吧。
本来因为生孩子疼的不想再生第二个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