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元昭云显然对妹妹的吹捧很是开心,当即笑得花枝乱颤,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堕马髻愈发歪斜了。
纱衣滑落到肩下,露出一片雪腻香肩,被艳红的诃子裙衬着,愈发妖娆动人。
施施然从那白袍郎君怀中起身,摆了摆手,示意身边服侍的郎君都退下。
昭兰动作熟练地坐了过来,虽然她有点嫌弃那些郎君留下的香粉味。
脸颊肉被三姐掐住了,像是面团子一般,三姐将她捏来捏去一阵。
“小妹的嘴还是那么甜,不过照姐姐看,小妹还是过谦了,我相信小妹过去也能将那魏家二郎收服。”
昭兰生得虽不似三姐那般冶艳多姿,但尽得了母后的真传。
母后当年便是蜀地名声赫赫的第一美人,父皇那年就藩,据说是对母后还是一眼定终身。
长姐与她一母同胞,然生得更像父皇,眉眼温雅疏淡,像是早春的玉兰花。
而她则不同了,像极了母后,明媚暄妍,如春日清晨缀着朝露的海棠,娇艳而又清澈,尤其一笑起来,就好似有明媚的春光洒在了上头,叫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昭兰嘿嘿一笑,也不较真,只神色松快地捏着面前的樱桃去蘸酥酪,悠闲自在地咀嚼着。
“如今好了,再不用操心这事了。”
因为嘴里嚼着樱桃,昭兰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元昭云离的近,还是听清了。
“父皇说婚事作罢了?”
元昭云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歪头道。
虽说自己如今已经逃过了父皇的魔爪,但若是可以,元昭云自是希望自家妹妹也能按着自己的心意生活。
“倒是没说,但瞧父皇的样子应当是放弃了,都三次了,父皇也是要脸的。”
昭兰摇头,但眉宇间满是喜气,刚想趁着三姐不注意喝一口银壶中的玉泉酒,手刚伸出,就被三姐细白而有力的手指按住了。
“嗯?还想偷酒喝,不能和就莫要丢人现眼,忘了上回在我这里喝醉了是如何耍酒疯的?”
“再敢来一次,我亲自把你捆到朔州!”
昭兰的小动作被发现,对上三姐含煞带怒的美目,当即讪笑了起来。
“我当时也是好心嘛,没想到成了那般,妹妹也不是故意的,都一年了,三姐还记着呢。”
这事还是一年前,元昭云一个大意没防住,被昭兰喝足了酒,在她府里又是喂鱼又是喂鸟,十足热心肠的模样。
不同于酒量可笑的昭兰,元昭云的酒量比起大半男儿都不遑多让,因而府上的酒也烈性十足。
昭兰是个倔强的,分明喝不了几口,偏偏喜欢饮美酒,当即因为那不清醒的脑子将她池子里的珍稀锦鲤全部都撑死了,去喂鸟吧,一廊漂亮的雀儿都被放空了,元昭云郁闷了好几日,当场便将醉醺醺的昭兰押回了皇宫,有半月都不带着她玩。
提起这事,元昭云又是瞪了昭兰一眼,若是男子,定要因为这一眼酥了骨头。
好在都是过去的事,元昭云只是哼哼了两句,没有再说什么。
照例,三姐晌午留她用饭,顺便让她瞧瞧最近她新得的几个心头宠。
昭兰欣然应下,紧接着就同三姐继续看着场中央的赤膊儿郎跳着舞,一会的功夫,便从胡腾换成了踏歌,气氛热烈异常。
三姐贴心,还叫了两个模样俊俏的郎君在她身边侍候,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不愧是三姐调教出来的人,手法很是不错,昭兰舒坦地软了骨头。
做个同三姐一般的风流公主瞧着也很是不错呢!
然这等轻松快活还没有持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