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得贵这么一嗓子,不但管教愣住了,监室所有的在押人员都愣住了。他们真心没想到,夏得贵会在这时候吼出来。
要知道,管教问你有没有事时,正常情况下,哪怕就是有点小事,你也得说没事。
否则你不但是得罪了欺负你的那个人,还会在无形中得罪了管教。
虽然说,你提出问题了,管教是肯定要解决的。但是解决的方法多了去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帮你解决,那就很难说了。
这就好比,在一个公司里,领导把大家召集起来,问大家对公司有什么意见,对周围同事有什么看法。
聪明的人,一般是不会多说什么的。耿直的人,会一头站起来,哇啦哇啦一大通。
最后呢,问题有没有解决不一定,但是你铁定被领导给记在了心里。
要说夏得贵这个老鬼,他又不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了,他当然知道这个情况。如果真是小事,他肯定不说的,他是实在被打急了。
都说狗急跳墙,兔急咬人。他就不相信了,自己报告了,那牢头还能把自己整死。
如果不报告的话,那以后吃的亏会更多。因为这里跟外面一样,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能活下去,他必须斗争。
管教愣了一下过后,淡淡的问道,“谁打你的?为什么打你?慢慢说!”
夏得贵一指夏得海,大声的说道,“报告管教,这个家伙是我
的亲弟弟,他在外面的时候,就是个老赌鬼。”
“他把公司里的钱,全部输掉后,又伙同别人,把老妈地二亿七千万,都给骗了个精光。”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管教一皱眉,“你给我捡重点说,到底是谁打的你?”
夏得贵指了指牢头周仁宾和他的哼哈二将,高云窜及韦要学。
说道,“就是这三人打的,因为我的弟弟夏得海倒打一耙,说我对老娘不孝敬。他们三人不问青红皂白,对我好一阵打。”
“对了,他们还不让我吃早饭,管教,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监控的。”
周仁宾虽然是牢头,但是现在的看守所里,比二十年前,那可是文明的多了。监规是不准打架斗殴的。
所以一听夏得贵这样报告,周仁宾也吓得半死。
立即说道,“报告管教,不是这么回事,是这个新兵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我们让他洗、脚,他不肯,还骂人。我们这才气不过,教训了他一顿。”
管教当然知道这两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了。
他怒声吼道,“周仁宾,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动手打人的话。铁定把你关进小黑屋。”
说完,对着高云窜和韦要学命令道,“你俩给我滚下来,哼,一个打架三进宫,一个偷窃三进宫。”
“这种情况下,还不知
道悔改,到了这里还打人。给我蹲在墙角,不到吃中午饭不准起来。”
韦要学和高云窜狠狠的瞪了夏得贵一眼,这才无奈的从大通铺上跳了下来。双手抱头,面朝墙,蹲在了那里。
管教又看了夏得贵一眼,说道,“等下会有医生过来,你问他要点药。”
夏得贵感谢的说道,“谢谢管教!”
管教走了后,全监室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夏得贵身上。
周仁宾冷声道,“小子,有种,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脱层皮,我踏马跟你姓!”
那蹲在墙边的高云窜,也转过头恶狠狠的威胁道,“老东西,你给老子等着,晚上我不弄残你,我就跟你姓!”
夏得贵当然知道他们会报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