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伤口。“但肋骨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溃烂的威胁仍然存在。”
伤口周围的区域又黑又脏,从纳特的下肋骨一直延伸到他的腰部和腹部。缝了九针将两片皮肤缝合成一条黑色、深红色和奶油色的参差不齐的线。还有其他割伤和擦伤,但都很轻微,几乎痊愈了。
塔尔贝隆把包放在桌子上,打开包,拿出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页皱巴巴,因年久而发黄。封面用磨损的棕色布装订,一把麻雀形状的银锁保护着这本书,不让多余的人看到。他说了一句话,锁当啷一声掉了下来。
“你还在用同一本书?”阿伦德问。
“书是活的,逃兵。新页面会随着我的需要而增长。”
老人翻到一页,把书摊开在桌子上。用黑色墨水潦草地写下了某种混合物的配方,并在空白处潦草地写下了一些注释。塔尔贝隆翻遍了他的包,拿出一个蒸馏器、一个烧瓶、一个研钵和杵。研究了一会儿蒸馏器,他改变了主意,把它放了起来。
&34;这个村子里有草药吗?&34;他问。
“我们有,”阿伦回答。这位女药师有一些药,尽管它们大多用于动物而不是人。然而,她在泰姆林治疗期间服用了相当多的草药。
“那么,把这些带给我。”塔尔贝隆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了些东西,然后递给了阿伦德。阿伦德扫描通过它,在内容皱眉。生姜、薄荷、胡椒。骨粉、嫩藤、罂粟花奶、冰草——他们有很多——还有血草。
“这是药水吧?”阿伦德说,盯着打开的书。“不是药膏吗?”
“这是一种药膏,”塔尔贝隆说。
“没有凝固剂。”
塔尔贝隆怒视着阿伦。“不要问问题。这显然不是普通的药膏。我只是把它当作一种催化剂。”
一道金光吸引了阿伦的目光。他看着塔贝隆的手,注意到他左手和右手拇指上的带子。在左边带子的扁平圆盘上刻着三个从一个点分支出来的羽翼——三一翼,象征着天空圆。右边的带子是矛和盾,这是乌尔丹家族的象征,乌尔丹家族是法恩加德的王族。除了乌尔丹人自己之外,很少有人有权佩戴这个标志。
当然,阿伦德想。一种催化剂。他几乎忘记了什么是塔贝隆,以及他的职位。自从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将近20年,德鲁伊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老。
德鲁伊不同于炼金术士。炼金术士和草药医生使用膏药和药剂。德鲁伊使用灵魂之歌。
当阿伦手里拿着名单离开时,有一个想法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自从塔尔贝隆第一次走进旅馆以来,这个想法就一直折磨着他。
为什么国王的顾问千里迢迢来到熟睡的双胞胎身边?
女巫医的小屋位于村庄广场的尽头,离沉睡的双胞胎不远。阿伦德在路上经过桑森身边,点头打了个招呼。屠夫把一个显然很重的袋子扛在肩上,每走一步都低声咒骂。看到阿伦,他咕哝了一声表示感谢。
第一次敲门时,海尔达就打开了门。费尔黑文的女药师年轻时曾是一名农民,但随着她越来越多地参与为村民接生的工作,她在前任去世后接替了这一角色。年龄对她很好;许多人认为她至少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虽然她是个寡妇,但她早已过了壮年,也没有再婚的打算,所以她的辫子还留着。
“又回来了?”她开始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她看到阿伦,清了清嗓子。
“我道歉,”她鞠了一躬。“桑森少爷刚刚来过,我以为他回来是为了别的事。”
“我在路上看到他了,”阿伦德说。“所以这就是他在做的事情。”
当他们走进赫尔达的小屋时,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