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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2 / 5)

眼神直直的盯着卷轴,几乎要将薄绢灼穿。

宣琮笑容越来越大:“什么成婚,什么结发,你就是她复仇的工具,或者说是复仇的对象之一。哥,你被白玩了。”

他话音刚落,宣衡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砸在桌案上,砚台飞起,溅了两人满身墨点,宣衡鼻翼的那颗小痣旁边,也有几颗墨滴,正缓缓往下流淌。

“宣琮,你话太多了。我是不恨你,但不代表我不厌恶你。”

宣衡还狠狠压着他发髻,不让他抬起头来,宣琮却大笑到剧烈咳嗽:“哈,越想越觉得你说过的话好笑,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我,或许不被爱。但你自己就是被复仇的对象,还有脸说那些话,还一副骄傲自得的样子,我真的要吐了啊哥。”

他面颊上沾满墨汁,吃力的抬起头来,弯起眼睛笑道:

“你这是上赶着让她玩,她都不乐意啊。”

……

羡泽感觉到自己蜷成一团,正拥抱着那微冷的金核,金核中漾起的力量修复着她的伤势,那股力量似也沾染了钟以岫的温度……

像是冰雪融化的澄澈溪水。

金核的力量总是带着许多记忆碎片与杂念涌入她沉睡的黑暗中,让她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她一会儿像是蜷缩在温热的绸缎之上,被人臂弯紧紧相拥;一会儿又像是在湿冷的地面上,孤独地抱着自己冰凉的尾巴。

她好像与四五十年前受伤后,和钟以岫躲在水下洞府中的那个自己,重叠在一起。

胸膛处的疼痛是一致的,她睡得极其不安稳,以至于那一点点牙齿打颤的声音都吵醒了她,羡泽不耐烦的抬起头来,骂道:“闭好你的嘴,我都把石床让给你,你还在挑剔什么?”

四周一片极致的黑暗。

那石床就是个台子,跟地面上一样坚硬湿冷,甚至不比她还给自己弄了许多柔软的海藻和细沙垫着。躺在石台上的单薄身影,衣衫都未合拢,他胸膛吃力地起伏着,似有些发抖的痛苦呼吸着。

他面有病容,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音:“……冷。”

羡泽正化成龙型,用尾巴盖住耳朵,闭上眼睛:“那你抖得快一点就不冷了——”

她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睁开一只眼睛,狐疑道:“你不会是想做吧?每次做的时候,你都热得跟哈巴狗似的呼呼乱喘。”

台子上那个人不抖了,连呼吸都咬住了,半晌才闷声道:“……不是。”

羡泽放心了:“那就好。我还在消化你给的灵力,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那边死寂。

羡泽闭上眼睛,还很贴心道:“等再过几天再做。我都记着数呢。”

台子上的人咳嗽几声,不可置信道:“……记着数?你要怎么计数?”

羡泽:“我在墙上画了正字啊。这半面墙都快画满了。你眼睛看不见,没事,我看得见。”

躺在床上的男人悚然,两只没有灵力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乱颤,想到他们每一次欢好,她都在墙上记下一笔,如今满墙横竖正对着——如今都不挣扎不抗拒的他。

他真有种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的感觉。

钟以岫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他意识到自己在发烧,但他也知道眼下这个女人、这个野兽……这个已经学会了弱肉强食的龙神,是不会管他的。

只要他不会死,让他病着、虚弱着才好。

在这片黑暗里也没有白天黑夜,他侧过身子背对着她的方向睡着,幸好之前脖子上那道满是锈蚀的粗铁链,在他的暗示下被她摘下扔掉了,否则他甚至没办法侧卧。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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