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眼神真诚得要命。
她受不了了,扭过头,第一次躲避了他的视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谁用你收破烂?坐回去,我腿麻了。”
陆渺挪了下去,还是紧紧地贴着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里,合拢包裹住,低声道:“对不起。以后你玩腻我了,我能想办法跟管家应聘吗?我记得你说人手不足。”怎么还没死心?
原则上来说,卓管家不会任用她曾经睡过的人,这些人其实只是为了接近程似锦,并不会工作。
程似锦看着他慢吞吞地擦眼泪。小少爷只用一只手擦,另一边要紧紧地握着她,似乎这样才不至于心慌意乱。他的害怕和依赖倒是松弛有度,随时切换陆渺擦了半天,转过头看到她身上被紧密拥抱压出来的褶皱,心里突地一跳,凑过去把褶子捋平:“把你的衣服没那么好看了。眼泪都蹭到上面......你以后能不能
带个手帕给我擦眼泪,我不想把
他好像有点强迫症。陆渺现在才发现,他对程似锦的外观有强迫症,起码不能是因为自己玷....不不,弄脏她的衣服。“倒反天罡,我还为你带手帕。”程似锦嫌弃地说了一句,看向副驾驶。
张瑾掏出一袋非常柔软的小包装手帕纸,带着淡淡的香味儿。
程似锦打开包装,抽出印着粉红色心形的手帕纸给陆渺擦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有些犹豫忐忑地垂下眼,用眼角蹭了蹭她的手指。程似锦动作一顿,看着他泛红的眼圈,忽然道:“就纹个爱心吧。”
陆渺愣了一下。
话题跳跃太大,他一时没有想到这句话的意思。程似锦也没有解释,只是勾住他的下巴,耐心认真地把青年湿润的眼睫用纸巾沾透。细致活儿,她不由靠近,手帕上浅浅的桂花味道萦绕在彼此的鼻尖。陆渺没那么胃疼了,他小心地抬眼望着她。
程似锦倒是专住,居然没注意到陆渺的视线。她脑海里想着自己刚刚提到的那件事,擦掉眼睫上的泪珠后,她继续道:“一颗粉红色的爱心,正好覆盖住。你那个睡衣下摆能遮住个边儿,不穿裤子的话跟个魅魔似的。”陆渺惊诧地瞳孔地震:....魅...么??
程似锦没细说,而是道:“要是结果不好,判决起效之前上诉二审,我会另请律师团队为陆先生辩护。嗯...”她沉吟了一下,叹气,“赔本买卖,说句不好听的,这其实没有让我介入的价值。话音未落,迎面对上的一双漂亮眼珠又红红地要哭。
“....."程似锦对着他沉默了几秒,说,“不许哭。
陆渺努力忍住,可怜巴巴的样子更扎眼。她道:“再哭我在车上*你。”
司机一脚刹车差点踩到底,辛勤工作的中年司机惊得魂飞魄散,面露土色,转头看向张特助。助理小姐的表情一成不变,她知道这是程总随口说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暗示他不要怕,这么宽的道,继续开。车流量很大,前面每个红绿灯路口都有摄像头。
跟韩老板比起来,程总是个情绪镇定的讲究人。她不会发疯的
陆渺没有特助这么了解她,被恐吓得脊背发凉,一边头皮发麻地想立即逃走,一边又想求她,他当真了,权衡之下垂头丧气地拉过她的手解开衣服扣子:“那你能帮帮我吗?”太糟糕了。他忍了半天还是眼角热热的,觉得自己非常差劲,不仅变成了曾经最鄙夷的那种人,还突破了下限,有过之而无不及,举止真是特别肮脏。这次司机的一脚刹车是真的踩到底了。
程似锦好半天没说话,也并没有麦怪这位聘请已久的司机开车不稳。毕竟是这种情况,情有可原。她淡淡地把陆渺的衣服系好,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