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李书文若死,谁堪称为神枪?
李景林若死,谁可称剑仙?
“对了,我尚有一事要跟你说。”傅剑秋喝了一口茶,润润喉。
“前段时间,褚挂亭褚师弟邀请景林去担任江.苏保安大队武术教官,但景林却得了病,所以推荐我去担任。”
“哦?这是好事啊。”徐重光一听,来了兴致,问道:“傅师答应了吗?”
傅剑秋道:“自然是答应了,能为国家效力,当然是义不容辞!”
自一二八后,明眼人都知道中日之间必有一战,褚挂亭便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博洋军阀孙传芳的武术教官。
当初杭州国术游艺大会的时候,也是监察委员之一,那时候徐重光拜傅剑秋为师的时候,就向他行过礼。
现如今他是国府军政部武术教官,国府侍卫队武术总教官,红色牧师董健吾的师父。
傅剑秋继续道:“褚师弟本来是你师祖的徒孙,跟你师叔师伯郝恩光、黄柏年一起苦练,但后来他聪明过人,师祖便收他为关门弟子。
他也是性情中人,当年他听闻郝师兄要去东瀛传授形意拳时,便从千里之外连夜赶回来送行。
后来郝师兄在东瀛大败东瀛武士,东瀛武士面目无光,但又不是对手,于是先冒充华人投入他门下,偷学剑法奥秘,最后又出面和他较量。郝师兄不能胜,觉得有辱师门,栽了武士会的名头,抑郁而死。
后来东北沦丧,东瀛有个高级参谋,是什么剑道七段的,到了国府,非常的跋扈,听说国府侍卫队的武术总教官是郝恩光的师弟,极其不屑,屡次出言挑衅,更说郝恩光是偷学了东瀛剑道,并且还要与其比试剑术。”
徐重光心下了然,这点事他可不仅仅是听过,褚挂亭乃是每年国术馆国考的组织人,又是国术馆的教习。
更有意思的是,褚挂亭即是他的师叔,也是他师兄。
因为褚挂亭成名后,还拜了李景林为师,所以他才会时常去向其请教武当剑术的奥秘。
褚挂亭被其激怒,于是答应其的比试,这场比赛乃是由董健吾组织的,双方各用木剑,剑头涂湿石灰,以身上白点多寡定胜负。
褚挂亭毫不留情,一上来就施展武当剑法,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身上白点纵横,多得如繁星一般,而褚挂亭仅仅只有袖上一点白印。
东瀛鬼素来脸皮厚,打不过就要拜师,褚挂亭毫不留情地,以当年郝恩光旧事狠狠痛骂一顿,骂的在场众人无不士气大振,一齐痛骂。
这件事情东瀛人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专门在招核五十一年出版的《图说华夏武术史》和后来《华夏武术史略》一书中,还详细所谓纪载。
褚挂亭可说是除了李书文外极少数让东瀛鬼耿耿于怀的华夏武术家。
那场比试当时就在南.京,而南.京国术馆的他自然也在场观看。
傅剑秋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房里去,过了一会,拿着两本书走了出来,铺到桌上,给徐重光看,边道:“庆之,你看,这是褚师弟送来的书,说是德、日两国的步兵操典。
我们打算要要编出一本武术教范,不能光是武术的精髓,还要融入德人、日人的步兵操典的特点,然后褚师弟以他武术总教官的身份,推行开来。”
说着傅剑秋叹口气道:“做为练武之人,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让我们为国家的存亡,尽一份力吧!”
徐重光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对傅剑秋躬身一礼,然后道:“傅师,国术馆说过,武术者,强身健体。国术者,保家卫国。”
“这教范若是出世,足以配得上国术二字,就叫——国术教范吧。”
一九三二年,傅剑秋与褚挂亭于开始合编国术教范,徐重光北上探望李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