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 余焕英小声嘟囔道,“该出发了”
“娘子,都怪你,你什么都不做,我就受不了,想抱你,想亲你,想”
话还没说完,被余焕英给捂住了嘴。
在床榻上,延洲总喜欢说些让她羞涩不已的胡话,但通常只有两人又在房内,她听多了也就随他胡说,久了也能在那些不堪入耳挑逗中,发现新的乐趣。余焕英把它称为帐幔之乐。
可现在是日光大亮,四下都是透风的崖壁,这跟在大庭广众之下没任何区别,实在是不敢往下听。
延洲就着她的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心。
余焕英瞪大眼睛,忙收回手 “你干嘛?” 手心带着温湿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想到别处什么
延洲一副轻佻浪子行径开口 “我自家娘子,亲近一下怎么了”
余焕英转身,朝着崖壁外走去,不打算理他,她现在是摸出一些门道,只要两人独处时,延洲总喜欢黏在她身上动手动脚,自己越生气,他越闹得欢。
在客栈和没人认识的地方,余焕英也无所谓,只是现在同云辞和那群小子待着一起,她实在是怕延洲动不动就乱来。
“嘿~娘子别走啊,我还没易容,你不管你夫君了” 延洲在后面喊着,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余焕英充耳不闻,翻身上马,手拿马鞭,看着追上来的人。
延洲一副泼皮模样,上前抓着马缰开口 “娘子,山路崎岖,共乘一匹马安全”
余焕英用脚蹬他 “崎岖小道,乘一匹马是想摔死你我还是累死马” 说完勒着马缰,掉头准备打马。
延洲讪讪然,翻身上了另一匹马 嘴上故作抱怨,“娘子好狠心啊”。
打马月光余焕英走在前面 ,扭头挂笑道 “娘子,可得跟紧为夫”
几阵卷土飞驰的烈马声,两人到了三百敌军驻扎大营不远处的山峰。
“延洲,这一路都没遇见斥候探路是不是有点怪?”
两人将马匹放置在开外,步行朝前。
“我们走的这条道,是他们先勘察过的” 延洲边解释,边给余焕英拨开沿路的小枝垭。
“他们?”
“嗯老六耳力非比寻常,一般都是他负责勘察沿路暗哨,小七负责处理暗哨”
“处理?暗哨分批轮岗,处理掉了不是更加容易发现”
“这倒不会,小七不会杀了他们,只是让他们把不该看到的东西,忘了而已” 延洲轻描淡写回答道 “他们把沿路暗哨的地方都给标记出来,我们顺着路走就行”
余焕英不可思议问道:“忘了而已?怎么忘人记住的东西还能平白无故忘记”
延洲心口慢了一拍,一时语塞,在余焕英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露出一抹异样。
走了几步开口说道 “江湖上有些法子是可以让人忘记某一瞬的事情,小七就是学得这个”
余焕英还想问点别得,被延洲抢先转移了话题 “玉絜,我们就快到了,敌军里的高手不少,我们不能离太近,以防被察觉”
余焕英顺着枝垭横生的缝隙望去,远处黑压压一片,声势浩大的三百万军队的大营,军帐更是一眼望不到边。
士兵的口号训练声更是响彻山谷,仿佛烈日当空下的大地都跟着口号声在颤抖。
“齐国皇帝真不一般” 余焕英最直观的感受到,绝对多的兵力带来的撼天动地的震慑。
延洲揉着她的头,细语开口 “都是一盘散沙,娘子不必忧心”
“延洲,你之前说得齐国皇帝背后的高人,可有消息了?”
余焕英不傻,她从小混迹在杀伐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