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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洲用小白瓷勺轻轻尝了一口汤药,清甜滋喉满含笑意的打趣:“玉絜,你这幅神情盯着我,可是对你这驸马爷很是满意”
余焕英双眸微转,不语的瞧着院里的木棉树,嫩绿成荫的枝上,挂着几株橙红的木棉花突兀又喧宾
“乖,把药喝了,我同你说”延洲温声,像是那枝头嫩叶相互拨弄的轻缓蜜语 一手扶上侧过的脸颊,轻轻带回到自己的主线 舀起一勺汤药,送到唇边
余焕英先蹙眉闭眼的张口,一股清甜味入口,冲淡了怕苦的感觉
延洲嘴角含笑,一勺一勺的送到余焕英嘴里
余焕英就着口一口一口的喝完了一碗汤药,四目相对,一个满眼宠溺欢喜,另一个满眼求索探究…延洲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站在不远处的映瑶瞧着这一幕,闷闷不乐的挪到了稍远一些
“玉絜,紫玉石盒子你收好”延洲又递上了盒子手指在拨弄了两下扣子,笑笑“这盒子我可没打开过”
余焕英拿起盒子,淡淡开口“你打不开”
延洲饶有兴致地说“玉絜,我都是你驸马了,打开让我也瞧瞧”带着几分泼皮的神情“怎么?还有驸马爷不能看的?”
余焕英笑笑轻飘飘的说道“这盒子嘛,父皇是留给驸马的,你打不开你就不是咯”将紫玉石盒子推到延洲面前 “延洲,你好好同我说清楚,这盒子我给你打开便是”
延洲本想借着着盒子的由头,疏解疏解余焕英忧思过滤的心神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番话,也就顺着朝下接“哦?!那玉絜说想听驿站咬我左肩的事儿,还是仙霞居日日与我相拥而眠,或是那日府上浴池共浴,还是床塌上似梦非梦的喂你苦汤药…”延洲还想继续,双唇邶一双小手盖上,没开口的话淹没在了笑意里
余焕英面色有些不悦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涩故做冷言“泼皮,你知道本宫说得不是这些”
延洲挪着身子,朝余焕英靠过去余焕英身子一僵,用手推了推,不出所料纹丝不动,正声开口 “堂堂卫国皇子,就是这般泼皮无赖之辈吗?”
延洲也不恼,连一丝惊讶神色都没有,依旧靠在余焕英的肩上,嘴角挂笑轻佻答“卫国皇子多了去了,我如何泼皮也损不到颜面”拉着余焕英的手往自己腰上带 “玉絜,让我靠会儿,想知道什么,我明天都告诉你” 一手揽着余焕英的腰,一手扶着搂在自己腰上的小手缓缓闭眼,笑意仍旧…
余焕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也没在多说话,一大块儿头压在肩上,不一小会就又些肩重手麻了“延洲…延洲…我手麻了”
肩上的人没开口也没睁眼,一只脚轻轻的移开小案桌,搂着余焕英躺了下去这软榻是比着余焕英的身量做的,延洲比余焕英高许多,躺上去蜷缩身子弓着背,也还是显得有些窄小余焕英头贴在胸膛处,思绪飘到了仙霞居,想起母后那夜,延洲也是这样搂着她…
昼长夜短,窗外晴空圆月,繁星更胜往日,木棉树的嫩叶沙沙作响,就像府门外的那群学士学子低声浅语
“瑶姐姐,我见过驸马爷”箫凤阁外蹲在一旁的小厮,拔着墙根的小碎草神秘兮兮的开口
靠座在石阶上的映瑶,犹如初霜后的菜圃应付式的接着话“全府上下都见过了,你闭嘴,别烦我”
小厮看着恼怒心烦的映瑶闭上了嘴
前院的一群下人,在院子纳凉
“驸马爷还没出来吗?”
“没呢,看样子今晚怕要留宿在殿下寝殿”
“你们说,这殿下和驸马爷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对了,那位小公子怎么就成了驸马爷?这驸马爷不是要皇令昭告天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