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江山,但这几年这性子转的也过于快了些。” 延洲走到软榻上,靠在软榻上,拿起一旁的碧石短刀在手上把玩
君绍打开信笺仔细看了看,眉心微微紧皱,带着疑虑问道:“殿下,这信笺有何问题?只是记录了齐王平日喜好与作息时间,并无其他信息可言。” 君绍坐在一旁不解的看着延洲
延洲引导性的问道:“君绍,你可还记得,我们八岁那年,去齐国玩,第一次见齐王舅舅他设宴时,桌上摆的吃食是哪些?”
君绍将信笺放在桌上,侧头仔细的回忆,嘴里缓慢开口:“鹿肉、熊心、野凤凰还有好像都是各种荤腥” 想想君绍不由眉心更紧,吐槽到:“那时本世子大病刚愈,看到满桌的荤腥当场就吐了,齐王还有些不高兴,宴席上满是莺莺燕燕的舞姬,烦都烦死了”
延洲嘴角含笑,不语的看着君绍,像是在等他自己发现什么。
君绍再次拿起桌上的信笺,嘴里念道:“齐王,每日卯时起身、亥时就寝、不近女色、不喜烈酒荤腥、吃食清淡菜肴为主”君绍心里生出一丝不安的情绪,抬头问延洲:“殿下是说,这齐王为了天下共主,隐忍伪装多年?当年多次败给卫帝陛下也是故意为之?”
延洲将手中的宝石短刀立在桌上,直直的盯着宝刀,沉声开口:“一个人最阴暗最真实的样子,往往只会在最轻松、最愉悦的时候展现出来,当年你我才八岁小童,陪同的下人都是齐国自己的人,那场晚宴上的齐王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这份信笺是两年前,暗线呈上来的。”
君绍心头一紧:“若殿下推断,这齐王两年前突然转了性子,并非偶然,可是什么契机能让暴戾的齐王突然转了性子,还能在几个月内一一说服各国,共同瓜分梁国的大计呐?” 君绍有些心惊的 :“这太可怕了,几乎是不可能,能躲过梁国和卫国的暗线,且卫国也是排在最后的,所以在齐王的心里,卫国参不参与不重要,只是碍于卫国与梁国关系,故意做个嫌隙的”
延洲细细推敲的说道 “齐王草包又暴戾、齐国贫瘠又浅薄、如今的四周十国将才鸿儒皆比不上梁国,但与齐国比皆是绰绰有余,为何甘之如饴的听比自己国家还不如的齐国号令,这显然绝非齐王吃两年斋,转两年性子能做到的”
君绍疑虑重重的开口:“殿下可是推敲出来了什么?”
延洲抬眸看着君绍,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怀疑齐王舅舅背后有一位高人,拨弄这一切局势的人,这人能让游牧族心甘情愿把最厉害的将是安插在齐国军营里,又能让齐王转了性子,为以后天下共主姿态做足准备,还能鬼使神功的说服四周十国朝堂任凭他差遣,关键这人梁、卫梁国暗线均为发现此人的任何踪迹,这人不找出来,梁国破国日就在朝夕间”
君绍越听越震惊,心里腹语: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比延洲更厉害诡谲的人,这他妈的也太可怕了 随后,故作轻松口吻的说道 “若殿下推断的没错,那这人他妈的怕是天人下凡,这么厉害怎么找?”
延洲起身,走到君绍面前,拍了拍君绍的肩,含笑的说道:“当哥的已经把人给你理出来,剩下的找人就只能靠世子弟弟自己了,梁国能不能保住,全靠君绍弟弟了”
君绍听闻,心里没了激动,满是黑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本世子?去找那翻云覆雨的天人?殿下我才才十七岁,还没娶妻啊,怎么和那天人斗”
延洲抬头笑笑:“你今晚去而复返,不就是早想好了吗?去吧,明日就走”
君绍轻轻叹气,行礼告退,嘴里嘟囔着:“早知道,本公子就回北疆了”
延洲看着离开的君绍,嘴角含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次日清晨,君绍背着小包袱在马厩和云辞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