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太宰治不说,大触手也会获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太宰治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身上没什么衣服,所以带着点体温的、在空气中很快就发凉的奶白液体落到了他身上,黏黏糊糊的,滴落在他唇角,顺着脸颊和脖颈的弧度往下滑,很快就在锁骨的位置积蓄了一小滩。
太宰治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了一眼,又往上看了一眼。
触手真的是一种很多汁的生物,什么汁液都很多,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汩汩地流出来。
“别太在意。”触手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很快就能制住。”
他低下头,凑近太宰治的脸,舌尖落在他唇角。
温热的舌尖,把液体流淌过的地方,依次舔过。触手总是灵活的,粉粉的一截舌尖,刮过皮肤上半透明的液体痕迹,一路往下,时而转上一圈,舌尖微微勾起,把奶液卷回去。
他吞咽着,在太宰治颈侧上咬了一小口,轻轻的,估计只会在那里留下一小道浅得不能再浅的红痕。纤长的浅色睫羽微微一颤,他抬起脸,呼出的热气扑在太宰治被舔得湿润的锁骨上:“清理干净了。”
太宰治呼吸微微一窒。
大触手似乎以为他不高兴是身体弄脏了。他是以己度人,觉得自己喜欢干净,所以太宰治也喜欢干净,而且太宰治向小触手明确表示过自己不喜欢触手郭来,更喜欢人类的身体,所以大触手就用人类的身体来帮他做清理了。
虽然太宰治确实不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沾到身上,但他在清理滴落在太宰身上的液体时,不可避免地把更多的液体弄到了别的地方。
触手们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慢悠悠舔下去是没有尽头的。
几根柔韧的、几乎有人类大腿粗的触肢抬起来,卷住太宰治的大腿,微微拉高。触手们的力度不是人类能反抗的,如果不是空间太小,一下子把人倒吊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触手找了两团东西贴在身上,勉强堵了一下,他跪趴着,像只动物一样贴过来:“所以,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
太宰治心想这个世界还真是太麻烦了。
……
再度醒来已经是半夜。
太宰治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间,身底下至少是布料,而非软绵绵的触肢。也没有室外冷冷的风,那些微妙的白噪音。
安安静静的。
他有些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了,不过总归就那么几件事,无非就是被大触手弄得昏了过去,什么都忘记了。核对了一下时间,距离他陪小触手出门其实只过去了大约十二小时,但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过去了半辈子,整个人都有些疲惫的清爽。
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大抵是被掏空了吧。
只是这个点醒来,未免有些奇怪,才凌晨五点,天微微亮。
小触手每天晚上都给他释放不少催眠的气体,
所以他每天晚上的睡眠都极度安详,连梦都很少做。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觉睡醒到七八点,然后被触肢们用粗暴的方式叫醒。
太宰治从安静的触手堆里坐起来。
怎么回事?
触手居然没有给他注射催眠的东西么。
虽然这似乎是好事,但天天被强制性地规划作息,太宰治居然已经有些熟悉了,而且他坐起身,发现周围并没有看见触手的身影,更加奇怪了。
理论上来说,小触手在的时候,都是躺在他身边,偷偷把他抱住的。哪怕太宰治睡着了,偶尔也会因为过于热烈的拥抱,而产生一些窒息的梦境。每天起来床上的痕迹也能证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