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无涯之前,我听闻学千秋已入道渊,要闭关百年,如此,师兄觉得谁人还能与吾儒门争锋!”
陆阳明神色赞赏的望了谢乾君一眼,淡笑言道:“不愧是人中之龙,谢家乾君,智珠在握,指点江山啊,不过此番事关重大,还是得小心为上,若否,让人趁其不备,异军突起的话,可就不妙了!”
“异军突起?”
谢乾君剑眉一扬,望着陆阳明,眼神之中透着几许异样光彩,言道:“说道这异军突起,我倒是想起了一人,那位妖皇至交,对吾儒门有大恩者,听闻他也来到了这蛮荒,师兄你与此人相交甚密,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嗯!”
听此话语,一脸微笑的陆阳明顿时变了颜色,深深的望了谢乾君一眼,随即摇头说道:“乾君,宁渊此人,深不可测,性子更是难以琢磨,你不可因一时意气与之相对,节外生枝啊!”
“哦?”
谢乾君眼神一凝,目光之中似有焰火在烧,一派炽烈,轻笑言道:“深不可测,难以琢磨,哈哈哈,师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予人这般评价,那人想必极为不凡吧。”
“你啊……!”
见谢乾君这一副来了兴趣的模样,陆阳明不由得捂住了额头,心中又一次后悔起了与他讲宁渊的事情。
见此,谢乾君却是一笑,轻声宽慰道:“师兄不必担心,我只是有几分好奇,并没有打算与那人针锋相对,毕竟如何说,他都是吾儒门的恩人,这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最好是这样吧!”
十分了解他的陆阳明对这一番说辞却是不信,但也不好过多警告他什么,因为那只会适得其反。
停下了与谢乾君的话语,再看周遭泾渭分明的各方人马,陆阳明摇了摇头,转向那娲神圣殿所在望去,想要看看何时才能入这殿中,结果不曾想,这随意一眼,竟望见了一个他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是他!”
注视着那因无所事事而有些散漫的人,陆阳明心间一凛,眼神微变。
宁渊!
此刻陆阳明想见却又不想见的人!
想见,是因为这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之剥开,探明其中的真相,陆阳明也是如此,从北域武都那一战开始,他心中对于宁渊的好奇就从未有过中断,现今更是变得强烈无比。
不想见,是因为忌惮,就如若那好奇一般,陆阳明从未如此忌惮过一个人,甚至达到了畏惧的地步。
不错,陆阳明,这位声名赫赫的儒门圣君,竟然因一人而升起了畏惧之心。
这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如今真切的发生了,而陆阳明对此并没有不承认,相反,他一直确信着心中的那一丝畏惧之感。
这人,很危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更是因为他的个性,他是一个完全不讲规矩的人。
陆阳明也是一个不讲规矩的人,在奉行礼法的儒门之中,他甚至可以算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异类,但相比宁渊,陆阳明却感觉自己像是个乖宝宝,两人的区别,就好像是在棋局之中,一人偷了几颗棋子,另一人却直接将棋盘给掀翻了一般。
宁渊,就是那个将棋盘掀翻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从北域到神州,从神武圣殿到三皇世家,你看这人可曾讲过什么规矩,遵守过什么规则?
武都他平了,神子他杀了,姬瑶宫被他闹得天翻地覆,白玉京被他一刀破城,最终连那轩辕之皇,人道圣剑,都因他缘故而崩裂断折。
这是一个讲规矩的人么,显然不是,他一切行事都随着性子由来,简直像个胆大包天的疯子。
陆阳明虽是儒门的异类,离经叛道的风流浪子,但自认和疯子还有一段很大的差距,因此害怕这一个横行无忌的疯子,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尤其是这个疯子还拥有着极其恐怖的实力之时。
不错,极其恐怖,这是陆阳明对于宁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