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情花毒的解药失效了。
秋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本来这毒是李潆儿擅长的,现在这模样着实难到她了。
秋月定下心神,在李潆儿的药里寻找着解药,好在她多了个心眼多拿了几颗解药,现下还能救沈争堂。
翠妖找小二要来了白酒,秋月化开了解药,宴卿鸣割破了手腕将血滴了进去。
秋月看向宴卿鸣:“我对这个解药没有把握,我不确定他喝下去会不会好起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宴卿鸣点头,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再一次喂沈争堂服下解药。
沈争堂才喝下解药,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带着解药一起喷的到处都是。
秋月慌了:“这可不行,他喝下去的全吐了,我再准备一份解药,这次双倍的量,死马当活马医!”
宴卿鸣看向自己滴血的手腕,问道:“那我的血……”
秋月直接回答道:“血液多来些!”
秋月话音刚落,宴卿鸣拿起匕首直接划破了他的脖子。
“你疯了!”秋月吓得差点把药碗丢出去,忙手忙脚的想要捂住宴卿鸣的伤口,“脖子也敢划破,你不要命了!”
宴卿鸣淡定的拿过药碗接住自己的血,说道:“我下刀有分寸,先救他!”
秋月将信将疑,快速把药准备好,和翠妖一起让还有一丝神志的沈争堂服下去。
好在这一次沈争堂顺利服下了药,马上晕死在一旁,却也不再吐血。
秋月放下药碗,跑去处理宴卿鸣的伤口。
见宴卿鸣胸前的衣服已经染满了血,秋月皱紧眉头骂道:“你就是个疯子!”
宴卿鸣看着秋月突然笑了,说道:“命都快没了,疯一下又何妨。”
秋月把止血的药粉洒在宴卿鸣的伤口上,直到那些血渐渐凝固不再流动。
秋月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翠妖看秋月哭了,忙上前道:“姐姐怎么哭了。”
秋月摇摇头,眼泪却越发来势汹汹,哭的越发厉害。
宴卿鸣流了些血,现在人乏的厉害,却还是抬手拍了拍秋月的肩膀。
“别哭了,有点吵。”
秋月气的边哭边骂:“你还敢嫌我吵!我睡得好好的被你们两个男人弄得满身是血,还不许我哭吗!”
翠妖见秋月这样哭,也眼圈红了:“宴将军,这真的很可怕……”
秋月突然抱了宴卿鸣一下,凶巴巴说道:“狗男人!你俩这辈子就这样纠缠在一起吧!给老娘白头偕老!别浪费了我救你们的命!”
宴卿鸣无奈的笑了:“好,答应你,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把争堂弄到床上去,我实在没力气了。”
两个女孩子把沈争堂弄到了床上,两个人都狼狈极了。
宴卿鸣坐在一旁看着,说道:“我们那间房是干净的,你们过去睡吧。”
两个人点点头,这屋里像是杀过猪一样血迹斑斑,她俩可不想再待下去。
目送两个女孩子离开,宴卿鸣手撑在桌子上站起身,慢吞吞到了床边坐下。
床上的沈争堂沉沉的睡着,宴卿鸣希望他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好起来。
“争堂,只要你的毒能解,忘了我就忘了吧,别再想起来了,好吗……”
*
“呜哇!”
沈争堂从噩梦中惊醒,已经是天大亮了。
沈争堂看着自己一身的血迹,又看看缩在一旁睡着的宴卿鸣,回忆了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宴卿鸣!喂!你醒醒!”沈争堂推了推宴卿鸣,“你快醒醒啊宴卿鸣!”
宴卿鸣缓缓苏醒,失血过多让他没什么力气,坐起身看着沈争堂。
沈争堂看着宴卿鸣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鬼样子怎么搞的?被仇家把脖子砍了?”
宴卿鸣摇摇头:“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