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君:“………”
她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什么利用,这事,本来就先是我的主意,是我不好,我不该隐瞒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担心。”
顾娇,想要利用她再来逼太子殿下一把,跟她当初利用顾娇来逼太子殿下一把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都是她的主意,也都是为了她和太子殿下。
楚锦深并非愚蠢,忙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这都是为了我。”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看向了顾娇忙问道:“顾娇,文君当真没事了?”
顾娇肯定地道:“殿下放心,体内的毒已经清除,只须要好好休养身体便好。”
楚锦深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谢文君看着他毫不遮掩担心的模样,稍稍松了一口气,神色温柔又带着愧色:“此番,是妾身让太子殿下担心了。”
楚锦深看着她:“你能安然无事便是最好。”
“我还要你陪我一辈子呢!”
谢文君心底酸楚,却带着小女儿家的娇嗔一笑:“殿下,顾娇还在这里呢。”
顾娇看到这一幕,倒是勾唇一笑,也格外的识趣:“殿下在这里好好地陪着娘娘聊聊,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二位了!”
楚锦深像是想到什么,看着顾娇:“你去吧,外面也有人等你。”
顾娇一怔,从屋内出来,在太子妃的院西侧,便看到了一个纤细瘦高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色衣衫站立在墙角之下,在这漆黑的深夜里,似乎跟整个墙面融为一体,整个人也显得更瘦了。
她勾唇笑了笑:“君元墨,你也过来了?”
杵立在那墙面的君元墨看到她时,便站直了身子,漆黑如墨的眸色温柔得宛如这夜色般浓郁的如化不开的绸缎,嗓音低哑地“嗯”了一声,“知道你来,我便也来了!”
顾娇一怔,是啊,突然想起来,这太子府倒是两个人极好见面的地方,可以说是最为安全之地,她好奇地问:“太子殿下也同意?”
君元墨一笑:“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来,他都没有说什么,就证明他什么都知道了。”
顾娇想了想,一笑:“也是。”
君元墨看了屋内一眼,说:“但愿他如今知道太子妃做了什么事情,受过什么罪,或许,他不会再犹豫不决了。”
顾娇也扭过头看了看屋内:“你都找他谈过了?”
君元墨点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惜,南凌的这个太子太过于仁善,仍然念及兄弟之情,不愿意对楚景寒咄咄逼人。”
他善良固然是好事,但对于皇权过于善良,那便是祸事了。
包括与他的合作,固然,他是并没有想要害南凌的心思,但若是有心的一国储君,都会做第二手安排,但他所做的就只是保密罢了。
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适合的对象,但如今南凌也并无其它的人可以选择,所以也就只能是选择他了。
顾娇拧着眉头:“哪怕,得知了楚景寒半个月之后并不会离开京城,要在京城里面成了婚之后再走,他也没有意见?”
君元墨摊手,将他的话道来:“他说,他早就定下了婚约,成婚再前往蕃地实属于正常,其它的皇室子弟也都是成亲成家了之后再前往蕃地。”
“他觉得是正常的。”
顾娇:“………”
她说:“难怪,朝中除了跟谢氏和皇后牵扯极深的世家,其它的人都不怎么替他说话,他这样子的太子,也难怪朝中大臣不满意。”
君元墨说:“但也幸好南凌世家牵扯甚深。”
顾娇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正是因为牵扯得极深,所以他这个太子之位十分稳,可稳归稳,那有些不安分的世家就有可能会架空他这个太子。
哪怕是架空不了,利用他,在外面做一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