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亮冷静地扫视着这些毛骨悚然的刑具,说道:“殿下,想对我用刑,选择什么还有意义吗?”
看到这些刑具,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即便如此,张文亮依然不打算向宇文渊屈服,“要杀要剐殿下随意吧,毕竟进入刑侦司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张公子所言极是,既然如此,孤就给你个痛快。”宇文渊手起刀落,朝着张文亮狠狠斩去,张文亮紧闭双眼,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上官震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刑侦司,大声喊道:“刀下留人!”
宇文渊缓缓转头看去,惊讶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上官震急忙说道:“太子殿下,快快给张公子松绑!”
上官震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张府的管家——张际赛。
“公子,你还好吧!”
“张叔!你怎么来了?”张文亮心中略感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张际赛竟然会来到大牢,还跟国舅在一起。
“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孤就饶你一命。”
宇文渊刚才的举动,看似要杀张文亮,实则是要割开绳子,放他离开。
在旁人看来,宇文渊确实要杀张文亮。
宇文渊发话后,张际赛才小心翼翼地给张文亮松绑。
“少爷,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老爷肯定会大发雷霆,扒了我的皮!”
上官震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刑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殿下,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对张公子用刑吧!”
张际赛闻听此言,脸色骤变,满脸狐疑地看着宇文渊,诘问道:“不知少爷究竟所犯何罪,太子殿下竟然要对他施此重刑?”
宇文渊尚未答话,张文亮抢言道:“你们误会了,我与太子之间纯属误会,这些刑具在我来之前便已存在。”
宇文渊没想到,张文亮竟然会替自己辩解。
张文亮此举,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权宜之计,他深知,如果真如上官震所言,太子是在随意动用私刑,一旦被张家知晓,势必会引发新的麻烦。
“张公子,此前是孤看走眼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经此一事,宇文渊对张文亮的好感倍增,若非他对楚嫣然情有独钟,宇文渊甚至想将他招致麾下。
张际赛带走张文亮后,上官震也欲离去,却被宇文渊拦下。
“舅舅,你怎会与他一同前来,莫非你与他们也有交情?”
“并无。”上官震摇头道,“我今日偶遇张府管家,得知他来探望文亮,听闻被殿下抓走,便一同前来。张家事关江山社稷,殿下切不可再为难他。”
宇文渊嘴角轻扬,“舅舅放心,我已明白其中误会,自然不会再为难他。只是”
宇文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是什么?”
“就是最近听出一阵风风吹草动,有传言称舅舅和北漠走的很近。“
上官震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殿下莫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北漠有何事怎会告知于我!”
”既然如此,今日看来必是谣言,还望舅舅莫要见怪。”
“身为大夏臣子,我定是效忠朝廷,殿下切勿被传言蒙蔽双眼。”
宇文渊敏锐观察到,上官震腰间夹着个月牙形状的玉佩,月牙是北漠的标志,宇文渊预感这个东西一定至关重要。
“孤记下了。”
宇文渊望着上官震的背影,眼神瞬间阴冷下来。
楚嫣然即使足不出户,也能洞悉外界发生之事。
她深知宇文渊的脾气,把自己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