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傲骨的奴才罢了。
再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偷偷将这话传出去。
苏琴打开自己在发现伤疤淡化时买下的胭脂水粉,一点一点地用脂粉覆盖了脸上的疤痕。
约摸一个时辰过后,银月已经挂在了夜空之中。
镜中女子脸上的伤疤也被脂粉盖了个七七八八。
甚至还用黛笔勾勒了柳叶眉和眼角。
素白的手捻起一点点胭脂涂在了唇上。
苏琴曾经身为纵横家的人,还是一个高层。
即便她的武功不怎么好,可翻个墙还是足够的。
“吱呀——”
木门推开的声音将本就没有睡着的嬴诗曼给惊动了起来。
“谁!”
嬴诗曼反手拿起外衣披在了身上。
和亲一事,谁又可能不怕呢?
尤其是将闾那般强霸专横的前提下。
他白天都敢杀了灵儿,晚上又怎么不敢将自己直接绑了,给胡族送过去呢?
“公主别担心,是我!”
苏琴一身鹅黄色的绮罗裙衫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她如此鲜亮的样子,嬴诗曼感觉到了一点点异样。
她住在太子府中,虽从没有故意和这位打过交道。
可偶尔几次的见面也发现了这位的特点。
身上的罗裙从来都是以黑白灰为主,何时打扮得如此清新过?
“你来做什么?”
虽然苏琴已经是秦轩手底下的人了,可她毕竟曾经是纵横家的人。
现在又在深夜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嬴诗曼不想怀疑都由不得她。
“我来,自然是为了告诉公主殿下一件事情。”
说着,苏琴坐在嬴诗曼房间里的软榻上,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全部都转述给了她。
看着嬴诗曼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苏琴轻轻一笑。
事关性命,嬴诗曼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别人呢?
“怪不得太子殿下会在紧要关头派自己的得力属下去寻一个小姑娘。”
苏琴笑了笑,也不嫌弃茶水已凉,端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
其实听到这里的时候,嬴诗曼就已经有三四分相信了。
再想想在风殊房间里是,青竹有些紧张和反常的举动和表情。
她对此事的信任度便达到了七八分。
嬴诗曼是在皇宫之中长大的,即便嬴政的后宫算得上安分。
可也会有不少争风吃醋、彼此算计的事情发生。
她即便是看,也学得了三五分。
那时候青竹的反应明显就是有些不大对劲儿。
只不过因为嬴诗曼和青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如今细细一想,便发觉青竹当时明明就是在隐藏着什么。
看到嬴诗曼一脸深思,苏琴也未饮茶,只是笑了笑起身离开。
都走到门口了,她又扭头说了一句:
“苏某的话,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太子妃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