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日渐干涸的河水呼呼地往下流,心疼的要命。
只是别的村的人也得喝水啊,只能嘱咐大家把家里能用的家伙都挑满了,能不洗脸就不洗脸省着费水。
“每口水都是宝贵的,大家不能浪费一滴!”
这是村里当前最响亮的口号。
石头被打岔顺着秦沫的话头溜了会儿神,片刻后才想来他是来告诉秦沫好消息的,他奶奶说要下雨了。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阿水,真的,我奶奶说要下雨了,最多不过今天下午。”
石头的奶奶是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太,整天神了鬼了的,她的话没有几分可信度。
秦沫前些年跟着一位老者学了些地理知识,会看一些天象,预测短时间的天气状况,此时,天空万里无云,哪里有一丝雨意。
石头见她不信,伸手要去拉她,“不信,你跟我去问问奶奶,她从来不骗人的。”
秦沫刚要扶开石头的手,想着去听听石头奶奶叨叨叨叨也好,还没来的及动作,忽然一个人影闪过,石头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在了墙上,霎时鲜血乱迸,贱的满墙满地都是。
室内,气压低到极限。
秦沫和男人冷眼对视着,石头是邻居家的独苗,要是因为她死了,一辈子她的心都难安。
男人眼中喷着火,原来她舍不得回去,当真不是因为舍不得这里的风和水,而是舍不得那个男子。
她和那人的亲密互动,让他嫉妒的发狂。
要不是顾及着她,他想活剐了他。
两人都没说话,眼神却已经交战了几百回。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同时开口,语气一人比一人愤怒。
“你疯了?”
“就是为了他?”
院中,善后的林修满心苦涩,不知道该劝劝还是装听不见,以前他家主子是王爷的时候,和王妃从来不吵架。
他手脚麻利地包扎好石头的伤口,想了想,吩咐人守在院中四周,亲自给人送了回去。
没有伤到要害部位,血是被尖锐的石头划破后流出的,但石头的脑子始终处在混沌状态,“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飞了起来?”
直到躺在自己炕上,他都没想清楚自己好好的正在跟阿水说话,怎么突然头上就破了一个大口子。
苏瑾州黑着脸,目如寒冰。
眼前正站在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她比去年黑了不少,头发也不像之前梳的那么整齐,有几缕胡乱耷拉着,挡住了小半张脸,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全身上下都灰扑扑黑乎乎,像只小麻雀。
看着一点都不讨喜的样子。
可是,他是多么想紧紧地拥她入怀,然后不管不顾地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他不敢伸出手去,他愤怒,他嫉妒,他想弄死她!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好?她怎么可以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他,用那种自在的语气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