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烟将那郎中给的药重新分类,虽然对草药不了解,但是有毒没毒,她还是能分辨个差不多来
现在是特殊时期,警惕一点总是好的,毕竟她们几个的命还在半空悬着呢
清点东西的时候,居然还有一小壶酒和几个馒头在里面,还有很多干净的布条
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李若烟而言,真的很重要,还真要感谢那郎中了
“需要我帮你什么?”
“等会我拔铁钩的时候,你来摁住他”
当李若烟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事后,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人,低头在耳边说道
“钟瞻淇,你锁骨处的铁钩必须拔出来,否则会危及到你的性命,你,忍忍”
在没有用麻药的前提下,这和要他半条命没什么区别
“摁住,我要开始了”
洛白用尽全身力气把人死死地摁在简陋的床板上
李若烟则紧握着那冰冷刺骨的铁钩,心跳急速加快,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才开始慢慢地将铁钩往外拔
只见钟瞻淇额头的青筋根根凸起,犹如蚯蚓般狰狞扭曲
他的脸色更是惨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发紫,双眼紧闭,似乎正忍受着无法言喻的痛楚
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发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使得钟瞻淇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铁钩终于被一点一点地拔出,与此同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让钟瞻淇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刹那间,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溅红了李若烟的双眸
&34;酒!&34;
李若烟迅速拿起酒瓶,将烈酒倾倒在伤口处,辛辣刺鼻的酒精刺激着伤口,带来阵阵灼热感
紧接着,她又洒下一些止血的草药粉末,目光凝视着已然昏迷不醒的钟瞻淇
李若烟咬紧牙关,鼓足勇气,一把抓住另一根铁钩,毫不犹豫地用力拔出
即使钟瞻淇已陷入晕厥状态,但细心的李若烟仍然留意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她知道,这意味着他仍能感受到痛苦
完成最后一步消毒工作后,李若烟轻柔地将药粉均匀地撒满整个伤口,并用干净的布条仔细缠绕包扎好
做完这些,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对钟瞻淇伤势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李若烟起身擦着额头上的汗,看见门外站着的钟灵溪
“把药端进来”
“哦”,钟灵溪才晃晃悠悠的端着药站在床前
“你来喂,我处理一下他身上的鞭伤”
提起鞭伤,李若烟这才想起来,洛白身上也有鞭伤,他现在可是主力军,决不能倒下
“洛白,那个包袱里还有药,你自己先处理一下你的伤”
“嗯”
“李若烟,大哥不张嘴,喂不进去,怎么办?”
怎么可能?刚刚把铁钩的时候,这人明明有意识啊,怎么可能喂不进去
李若烟俯身对着钟瞻淇说道
“快点喝药,铁钩已经拔出来了,不想死就赶紧把药喝了,这样你才能好起来”
“李若烟,大哥张嘴了,喝了,在喝药了”
钟灵溪像个小孩一样开心的说道
李若烟埋头继续处理钟瞻淇身上的鞭伤
“啊,终于结束了”
李若烟随意扭着脖子,活动着自己的肩膀
“包袱里有馒头,我们一人一个”
屋里没有凳子,三人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啃着手里的馒头
“洛白,今晚你好好休息,我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