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再无思忧。答应娘不要再纠结,接受命中拥有的、重新幸福起来。娘相信,你可以的。”
凌阁:“一生能遇一知己己实属不易,日后只求相安无事即好。”
凌夫人想规劝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默默给凌阁更衣,梳妆。
顷刻,一个仪态万方气质如兰、双瞳剪水朱唇皓齿、凤冠霞帔珠翠辉辉、贵气逼人的新娘脱脱出落。拜别了祖先堂。丫头搀扶着凌阁走向八台莲花宝轿。临别之际凌夫人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凌格知道这是娘的寄愿亦是娘的嘱托。母女二人泪流满面。凌阁上了花轿,凌家长子凌霄将手盆儿里的水泼洒向轿子背墙,栗家仆人开始三洒五谷祈求平安,相府大门应着礼节重重关上。
吉时到:起轿,舞狮开道、一路吹吹打打散发糖钱直至栗府门口。栗家人给轿夫分发红喜钱。
落轿前新郎栗从安射出三箭,一箭射天、寓意‘天赐良缘’,二箭射地、寓意‘地设一双’,三箭射花轿门帘‘囍’字,寓意‘三箭定乾坤’。落轿,新娘踏过火盆,在众人簇拥中走进厅堂,三拜天地后送入洞房。
新婚当晚,栗从安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家奴将他扶到床上,就再也没能等到他醒过神来。
新娘凌阁唤住了企图叫醒新郎的喜婆。自个揭了盖头,打赏了下人,望了一眼待饮的合卺酒,撑了一天她的确也累了,便让丫头打了水给栗少脱鞋洗脚,照顾妥善栗从安,自己便将就睡下了。
次日早晨,栗从安醒来时,凌阁已经梳洗完毕,看他醒来问:“昨日醉成那般,今日头可痛吗?我命人煮了些醒酒汤,你一会儿可以用些”。
栗从安头也没抬答道:“多谢!”。
凌阁见他找不见袜子,便拿出已经备好的准备给他穿戴,栗从安却极力避让,称自己平日里不使唤丫头这样侍候。
凌阁笑了笑说:“还有一事,请你帮忙”。
栗从安有些疑惑。
凌阁指了指床单亦羞于启齿:“我们这样如何交差?”随后便递过来一把刀,“我怕痛,你来吧!”
栗从安划破了手指,完成后,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便去给父母奉茶了。
向父母奉过茶、点上传香火后,栗从安便找个借口又出了门,直到夜深还没见他回来。凌阁望着燃烧的红烛已经明了于心,便不再等候,自己洗漱睡下了。
到第三日栗从安依然半夜鸡啼时归来,不同的是,凌阁今日没有睡下,手捧一本女经坐在床头。栗从安心想,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也罢,自己心中早有准备。谁知凌阁并不动气,反而和颜悦色地指了指地上的那床被褥说:“今后就委屈你先睡这里,不要再日日晚归,免得让下人穿了去,平添麻烦。好了,我等你到现在也困了,你手脚轻一点,洗漱完快点睡下吧!”
栗从安觉得自己像极了任凭差遣的仆人,应了一声后,便再没有发言的理由。但更多的感觉是这个千金小姐并不是他或者任何人先前设想的那个宰相千金,这点着实让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