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一次街会上,热闹非凡。十八岁的车听容带着家仆饶有兴趣地观赏着一些珠钗水粉。
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透过长空,刺破街上的喧闹:抓贼,抓贼!自身后远处跑来两个青年人,为首的是一个面显痞气的男人,另一个英俊的青年紧随其后。青年追逐而来时,带掉了车听容的手绢,只是此刻连她本人都把所有的目光统统聚焦在这二人身上。
青年一个跑跃侧身便把那个贼人狠狠的踢倒在地。然后,揪出他偷来的钱袋,围观人众都喊要教训此贼。此贼见状跪倒在地,哭诉着:家中老母卧病在床,无钱医治,不得已才做此下流之举。
青年听后,满脸怒气渐消,片刻将此人扶起说道:“贼人可恨,孝心可存却也要取其正道,你叫什么名字?贼人哆哆嗦嗦回答:小人“薄忠义”。
众人一听都甚觉好笑,人群纷纷嚷着报官。
薄忠义慌忙辩解道:“这位义士小人真是因家中老母卧病在床无钱医治不得已才如此,但求众义士网开一面,我娘卧病在床还需有人照料。
魏史来听完也不忍心继续责难开口道:“也罢”。魏史来拱手向大家说:“今日我就向大家讨个人情,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暂且饶了这一次,偷人家的银子即刻归还,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把母亲的病治好,剩下的安下心来好好做个营生,如若愿意也可到东街茶商魏家当差”。
薄忠义跪地道谢!
在一片赞誉声中,青年转身将地上的手绢拾起,双手送到车听容面前,说道:“方才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包涵!”
魏史来身为贵族之后周身的气度卓荦不群,车听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光晕的男子莞尔一笑低头不言,青年的微笑却一点一点渗进了自己的心里。
“表哥,表哥!”一个身着黄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的隽秀女孩儿搀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婆婆随后赶来,只见她上前一下抓住了青年的手臂。举止甚是亲昵。车听容的娇羞浅笑瞬间僵顿在了脸上。
周韫:“表哥可追上那贼人,银子讨回来了吗?”
魏史来:“追上了,银子自然也讨回了。说着,便将银子还给了那被偷的婆婆。
周韫:“那你伤着了没有?”
魏史来微笑着对她说:“放心,我没事,他并不是个偷营生的贼,不过是家中老母生病,不得已而为。看在他急于为母治病,就饶了他。可怜他母亲卧病在床没钱救治,所以干脆将咱们的钱赠与了他,你不会怪我吧!”
周韫:“这种行善积德的好事,我又怎么会怪罪表哥?”
魏史来:“只是委屈了你,盼了很久的新奇玩意儿,现在买不成了。”
周韫:“那都是小事,但愿我们的银子可以帮忙医好那位夫人!”
魏史来:“嗯!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边说边开始往回家的方向返归。车听容只记得那个女孩追来后,青年便没再看她一眼,就这样和那女子一同消失在了人群。车听容望着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依然沉浸在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中。
在丫头的催呼声中,方才醒过神来。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认真地询问丫头:“冬儿,我的脸上?”
冬儿:“小姐的脸怎么了?是方才那个人伤着你了吗?”
车听容:“没有,我是说,是说,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妆容是否有不妥?”
此时的冬儿已经猜到了车听容的心意,故意佯装严肃地大叫了一声:“呀!”
车听容见她这等表情惊恐的瞪圆双眼,刚刚放下的手慌忙又捂到脸上。
冬儿:“小姐的妆容简直精致极了,宛若天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