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子解释一番,张通等人也就明白了。
那位石涛先生以画画谋生,他画的画不仅仅数量多,质量上也是参差不齐。
毕竟那个年代很多人流行直接拿钱请人作画,石涛卖画,自然是别人给多少钱,他就画值多少钱的画,这也就造成了他的画有好的,也有坏的。
再加上绘画不同意擦桌子,关乎灵感,石涛也不是每次都画的很有感觉,毕竟是商业作画。
张通想明白了:“所以,如果石涛一幅不太好的画被后人看见了,重新绘画,就有可能赶超前人,临摹的自然就贵了。”
“就是这个道理。”胡老师傅道。
二毛道:“知名画家的比一般画家的贵,同一个画家的作品,精品比一般的贵,大尺幅的比小尺幅的贵,现在我们不知道这幅画的原画怎么样,也就不清楚手里这件的价格。”
手握古画,却没有办法定价。
可以想象的是,如果原画特别出色,那张大千这幅临摹的自然就卖不出价。
杨老师也赶了过来,在门口听了半晌才进门,道:“据我所知,大千居士的画,大尺幅的精品起拍价可都是在两千万上下,不过他曾经的临摹的石涛
画作,也是分时期的。
最开始,是只求像,石涛画的好,大千居士就临摹的好,如果石涛画的不好,他就临摹的不好,后来大千居士才进行了调整。”
现在就是不知道,这是调整前的,还是调整后的。
杨老师认认真真的转悠着把画看完,道:“这幅画,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笔法恣纵,淋漓痛快,粗犷处浓墨大点,纵横恣肆如急电惊雷,细微处慎密严谨,定无虚下。将石涛晚年的风格模仿的惟妙惟肖,在我看来,是一幅大尺幅的精品!”
张通满脸黑线,原来杨老师已经看出来了,非要兜这么大的圈子才把话说完。
“你怎么就确定是张大千的精品?说不好,这也是石涛的精品,张大千临摹的好罢了。”胡老师傅道。
杨老师瞬间变得很兴奋,好像就等着人这么问,道:“我当然知道,石涛的原画在我那里。”
呵呵,他可是真正的有图有真相,绝对不会乱说的。
“哼。”胡老师傅闭上眼睛,很嫌弃的样子。
张通先是一喜,接着又皱眉:这个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纯良的杨老师吗?
二毛悄悄道:“我爸小的时候跟着胡爷爷学过手艺
,听说当年的我爸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孩子王,师徒两个当年斗智斗勇,有很多故事流传。
我爸在我爷爷面前都很规矩,就只是在胡爷爷面前,嗯,怎么说呢,很放飞自我。”
别说张通等人了,就是二毛看到自己老爸在胡老师傅面前嘚瑟的样子,都惊得下巴砸脚。
“这幅画还要晾一夜,你是明天再过来,还是在这儿守着?”胡老爷子年纪大了,今天临时加了个班,也该回去休息了。
张通连忙道:“不好打扰您,这画就寄存在您这好了。”
两边的人道别,杨老师特地和张通他们挤了一辆车回去,反正顺路。
其实也不是很顺路,杨老师打算顺完张通家的那段路,再顺儿子的。
杨老师道:“怎么样,明天要不要看看我藏得那副石涛的画?”
张通自然是愿意,不过杨老师这么兴奋干什么?
二毛老实不客气,道:“师父,你可千万别答应,我老爸打你那副画的主意呢?他肯定想要把原画和大千居士的画都收了,以后好出去炫耀。”
这是实话,所以二毛被自己老爸敲了脑袋,这倒霉孩子,就会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