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通。”
司机不明所以，便问道：“为何，您刚才不是和他聊得挺开的么？”
“老黄，你要明白，咱们是做什么的，做赝品古玩起家的，这孩子能力很强，而且是个年轻人……”天哥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关节，隔着车窗玻璃对张通笑，他说：“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又有能力，这不就是咱们生意上的垫脚石么？”
“可老大您刚刚还说要带他去……”
“别问，别说，我自有决断。”
“知道了老大。”
张通和大家伙儿笑得很开心，上了天哥的车后便笑嘻嘻地问道：“天哥，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哦，我们再说，现在做主播这行实在是舒服，每天打打游戏就能赚钱，而且出事儿了。”他朝外面望了一眼，调侃道：“这么多人来帮忙，一般人哪儿有这样的影响力啊？”
“您说笑了，工作嘛，哪儿分什么三六九等，大家都是人，芸芸众生的一员罢了。”
“你这般年纪像你这样看得挺开的还真是少数。”
天哥拍了拍前方的座椅，“开车吧。”
司机老黄启动车辆。
天哥说道：“我玩的东西和其他人不一样，都是一些颇为小众的文
玩，甚至称不上古董，我看你在直播间里对这类有很独到的理解，便想请你去看看。”
老黄插嘴说道：“这是一份殊荣。”
“别瞎说，什么殊荣不殊荣的，我和张通小兄弟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我内心早已把他当成自家兄弟了，这样说未免太见外了些。”
“您说的是。”
张通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减过，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但看久了，总觉得这个笑容里包含着一些特别的含义。
很难讲的上来。
天哥精通人情世故，一些藏在心间的小把戏他看得出来，只是坐在他旁边的这位大男孩，眼眸里清澈透亮，天哥第一次没有了把握。
“你笑什么？”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开心。”
张通说道：“我从一个不知名的小主播走到这一步，属实太困难了，要不是有你们的一路帮衬扶持，我张通哪儿能有今天的光景？指不定就被那李剑锋给追着打着赶出江城了。”
“你是一块金子，能发光，自然能吸引别人，不能因为我们而否定了自己的优秀。”
两人相视而笑，好像相互之间都知道了对方所想。
一路上，都在交谈，看似交心，
其实大多都在敷衍。
只是天哥的手机不断地闪烁着电话提醒，在当下，有些乱了意境。
张通随便看了一眼，只看到了5983这几个数字。
不做声色的，记在心间。
到了天哥的住所，停下车便有戴着白手套的佣人走过来。
“阿东，你带这位小兄弟去隔间等一下，我处理一件事。”
“小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去去就回。”
“没事，天哥，你忙。”
天哥对他笑了笑，转身后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不见，老黄跟在他的身后，说道：“老大，这小子好像有点聪明。”
“当然，他要是不聪明，早就栽在了毛衔礼那老变态的手里了。”
“那之前那事儿？”
“该办还得办，只不过我觉得应该可以往后稍稍了。”
“您吩咐，我去做便是。”
天哥停下脚步，拨通未接电话的号码。
“打电话有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