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摆手,“哪有,我也只是喜欢瞧瞧。”
许小六这会儿终于能插上嘴了,“我师父的银子基本都拿来置办宝贝了。”这一点作为‘宝盒保管员’,他非常有话语权。
“那杨柳巷师父的确去过几次,虽然没让我跟着,不过那里没有‘珍’字号,花不了几个钱。”
这镇上的吃钱大户只有南边的‘珍’字号,其他的就是日常开销而已。
“……”
被卖个精光的许三有些绷不住,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呜呜,师父?”许小六捂着额头哭唧唧,我没说错话啊。
舒许笑着没有戳穿。
男人嘛,还是四十好几的单身狗,可以理解。
不过那种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洁身自好,新世界好男人楷模本模,就是他舒许了。
“舒大哥你瞧,这边过去就是杨柳巷。”许小六忽然指着帘外一条街道,跟舒许热情地介绍道。
巷口有点窄,马车走过只来得及匆匆一瞥。
巷道的石墙有些斑驳,暖黄的灯光穿过这些石墙融入主街,瞧着既热闹又很隐晦。
舒许点点头,这位置挺好。
……
马车拐入城西路后,就在一间铺子前停了下来。
三人下了马车,许三又掏了几个铜板塞给长工,“抱歉小哥,车厢弄得有点脏,还得麻烦你清理一下。”
刘福贵的伤口一开始仍在滴血,虽然后面止住了,但还是弄脏了座椅和地板。
长工有些惊喜,别看只有十个铜板不到,但足够普通的一家三口吃一顿了。
何况清洁马车本就是他分内事,这算是白挣的铜板。
“多谢大师!”
待长工驾着马车喜滋滋地离开,许三又看向舒许,“舒老弟,这里就是我家,前面是铺子,后面住人。”
城西路比之前鸾凤楼的那条街更繁华,便是夜幕降临,这里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舒许抬头一看,许三的店铺不是很大,就一个门面。门上没有挂匾,倒是门边的石柱上挂着一块不小的方形木牌。
玄色木牌上,刻着一个烫金的‘诛’字,下方跟身份字牌一样有一行小字:乾坤一气,道法自然。
木牌左下角还多了三个小字:许三观。
“……”
舒许有些无语,这名字怎么看怎么奇怪。
“许大师,这是办案子回来啦。”
“这趟挺顺利吧?”
附近的路人看到几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许三一一应了,又吩咐许小六开门。
待三人进了门,火折子一点,这间不大的铺子顿时明亮起来。
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就几张桌椅板凳,墙边一排大木架,有些格子里摆着辟邪镇宅招财的物件,有些则是一个个小抽屉,抽屉上都贴着标签,倒是有几分像药房。
这铺子看起来跟舒许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没有什么香烛纸钱,甚至都看不到几件法事相关的东西。
仿佛就是一间寻常铺子,没有半点驱邪师的影子。
非要说相关的东西,也就剩门边挂着的一串镇魂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