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师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刚刚弹起的尸体拍回去,乖乖躺下,黄符伺候!
梗着脖子,他丝毫不停留的挨个跳下墓穴,另外三具尚未掀开棺盖,但已经能听到里面‘砰砰砰’地拍打棺盖的声音。
直接一脚踢开棺盖,许大师冷着一张脸挨个赏了一道黄符。
等他跳上墓穴回到地面,脸上肉眼可见地全是心疼。
“亏大了啊,五张黄符啊,五两银子就这样没了。”抱着木盒,小六哭丧着一张脸,“这趟白跑了不说,还亏进去一把糯米……”
许大师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小六面前,仔仔细细地重新锁好木盒,稍微扭了一下身子,这才摸了摸小六的脑袋。
“师父,你扭脖子了?”
“……”
许大师的摸头杀顿时改成了一颗爆开的栗子,小六缩了缩脖子不再吭声。
“大,大,大师,这,这,这……”村长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圆了。
舒许这会儿也是被惊得不轻。
倒不是被起尸吓到了,主要是这几具尸没咋蹦跶,他还没瞧出起尸有啥可怕的就没了。
他的震惊是来自许大师。
大师牛啊!真是个有本事的!
瞧瞧这手速,这办事效率!
谁看了不说一句大师牛掰!
就是大师可能没做热身运动,瞧着脖颈硬得慌。
舒许这边厢被震惊地都快忘了‘女鬼’的事情了,另一边,许大师来到村长面前,掏出了一枚竹子雕刻的木牌,牌子上刻着一个‘许’字。
“村长,这变尸不能继续下葬,须得运往镇上去焚了,这点你应该懂得。”许大师把牌子递给村长,“你拿着我的牌子去镇上的宝山焚尸馆,可以省去排队的功夫。”
说完,还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早些焚了,早些安心。”
村长这会儿也终于把魂儿拽回来了,忙不迭地接过木牌,一个劲儿地道谢。
今个儿要不是许大师,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虽然是花了钱的,但这钱花得值!
许大师没再说什么,招呼徒弟小六就准备走了。
“大师慢走,车已经备好了,我也跟家里交代了,您去了就能直接出发。我还得在这里处理后续事宜,就不去送大师了。”
重新装尸转运去镇上,村长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多着呢。
唉,这老孙家就是不省心。
可谁让自己是村长呢,总不能不管不问,让老孙一家烂在屋里吧。
就是这一趟的花销太大,让他有些心疼。
“无妨。”
许大师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并在心底默默算了一下账。
焚尸馆烧一具尸体收二两五钱,他能得一百钱的介绍费,五具尸体就是五百钱。镇尸的糯米一斤也是五百钱,这样一算,还赚了九两糯米。
还有一顿早午餐。
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没亏就行。
唉,都瞧着驱邪这门生意挣得多油水大,可其实不然。
若是遇到大户人家的大案子,人家出手阔绰,那确实一顿就能吃饱。甚至有专接这种大户案子的驱邪师,这种通常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既清闲还有钱赚。
不过这得有人脉才行。
普通的驱邪师遇到的多是些寻常的小案子,不起尸还好,法事基本是斋主,也就是雇主家准备,几张普通黄纸也不值钱。
最多就是用个一斤半两的糯米,本钱五百就顶天了。
可一旦起尸就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