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湘即使拖着乏累不堪的身体,此刻也遮挡不住内心的欢喜,快要激动的尖叫,缓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和他们八卦。
“我们运气太好了,任医生真的超专业的,她很温柔,这次还学到挺多的呢,我告诉你们啊,虽然累,但是这个体验感和成就感啊,真的太爽了,你们一定要认真听。”
“真的吗,这么说,我都有点期待了,啊啊。”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进科室前上厕所,在此期间少喝水,亲身经历,亲测有效,家人们,我现在,简直是斗志满满,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像任老师这样优秀的医生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提高自己呢,你们在这只说话,无所事事的,就是浪费时间。”应墨彩冷着声音,眼睛一瞪,背着包转身。
“有什么可狂的,不就是有一个显赫的家,厉害的爸,帅气的哥吗,高冷什么。”
“你这是骂她呢,还是虐自己呢。”
“好吧,我承认,她的背景确实可以,但我们都一样的身份,谁也不比谁高贵,她傲娇个什么劲啊,她不也是羡慕任老师,才恼羞成怒的吗,哼。”
“不管他们,我们继续说。”
三个人坐在工位上聊了好久好久。
任家老宅,今夜比往常热闹一些。
任晚晚上有一台手术,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于子沫刚陪着任祖贤下完一盘棋。
“呀,爷爷,您这棋下得越来越精了,我以前还可以在您手下活好一会呢,现在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真没劲啊。”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一心不可二用,下棋要静心,思考,观察。你今天有心事,不宜下,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于子沫一阵语塞,红云悄悄爬上了脸颊,她摸了摸头发,“才没有呢,爷爷,您别瞎猜了,要我说啊,您这棋局还是和弯弯下有意思,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弯弯才可以洞察您的心思。”
老爷子抚着白色的胡须,无奈的轻笑,“是啊,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每次下棋我们爷孙两少不了一顿争吵,就爱和我辩论。”
“她不是从小就这样吗,较真。就像她当医生,我们当年谁劝都没用。”于子沫说完才发现自己嘴飘了,说错了话。
那年,任晚为了要当医生,和任祖贤大吵了一架,自从把任晚接回来,老爷子平时就最爱这个小孙女,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当时也是气急了,也就几天,看孙女态度坚决,便松了口,答应了这件事。
任晚当医生,这件事在他们的圈子里,确实很稀奇。任家家世清流,世代沿袭,是很有声望的名门贵族,书香门第,任祖贤更是功勋加身,名誉赫赫。
任晚的父亲性子是个执拗的,他搞科研,时时不着家,钻进实验室里就不出来。
任祖贤一看在儿子身上没办法了,就开始为他物色活泼的媳妇,想着娶个开朗点的老婆,把儿子的心稍微往回收一收。
结果相处下来,评价不是太矫情就是太缠人,最后竟然自己又找了一个干研发的,夫妻俩一个比一个闷,诺大的任家一点烟火气也没有。
就因为这个,任老爷子多年来再没待见过二人。
生下任晚后,任怀卿和薛漫乔更忙了,一头扎进去,几乎没用心管女儿,都是任祖贤在带,老爷子也乐得自在,他才不想自己的小孙女也变成像她父母一样的闷葫芦。
软软糯糯的小孙女,他一领出去,那些老战友就可着劲的夸小团子可爱,他也跟着高兴,生活越来越有意思。
可在任晚八岁那年,任祖贤病了,是脑溢血。中型脑出血,这病已经挺严重了,不及时治疗的话,会给患者的神经功能造成损害,血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