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他还记得之前在滕氏宝库门口,突然软筋散发作倒下的滕氏子弟身形面容。
稍作准备,沈冲就易容改装成这名滕氏子弟的模样,悄悄靠近滕氏主殿。
他没想到,他还远远低估了仙器失窃的后续影响力。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若不是顶着滕氏子弟的面孔,沈冲还真不敢保证他能顺利通过层层拦截,到殿门外。
可饶是顺利通过了其他滕氏中人的验证,他的来意照样不能太隐晦。
“滕华这个身份,用过一次就得作废了。”
他刚刚一路是谎报自己受族长召唤,前来觐见。
若是哪个滕氏中人心生怀疑,真去找滕林通报,他十之八九要穿帮。
“所以,必须把握好时间。”
沈冲低下头,言行举止不由愈发低调。
在众目睽睽下顶着滕华的面容,一步步走进主殿的同时。
主殿内部,却是一副热闹景象。
梦杀暗暗监视滕林许久,感觉愈来愈古怪。
且不说滕林带领滕氏上下,作为主人的附庸,应该对主人的命令百分百遵从。
可事实上,他无论假借多少次替主人传令的机会试探,滕林都有条不紊的挡下。
这
么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风,看着过于可疑。
起码对梦杀来说,对主人稍有不从嫌疑的,便已经是叛徒,必须解决。
“太虚堰界关乎主人布下的一枚重棋,谁也不能妨碍主人的大计。”
为防这个处处古怪的滕林产生异动,进一步破坏大能者计划。
梦杀下定决心,先斩后奏。
除去滕林这个隐患,再向主人汇报,避免夜长梦多。
可他哪知,自己一举一动早被滕林收入眼底。
滕厉私下里,还严格按照他族长叔叔的吩咐,紧盯着使者。
三方互相监视,也不知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就在梦杀决定行动的这一天,滕林也陡然发难。
主殿里,空气中仿佛充斥无形的硝烟,紧绷的氛围一触即发。
梦杀冷冷盯着眼前人。
“滕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代主人传令,你几次三番推延行事不说,阻止我的借口堪称花样百出!”
“你莫不是真以为,远离主人,在太虚堰界经营千年,自己就真是一方霸主。”
滕林微微一笑,其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略显诡异。
“尊使说的哪里话,绝鸿大人是我们共同的主上。”
“我对他五体投地都来不及
,哪敢阳奉阴违。”
梦杀不屑一哂。
“既如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代主人,认定你身上有鬼,令你即刻自裁,保全滕氏一族!”
“你,敢现在于我面前自尽吗?”
杀意澎湃,大殿内的装饰物都不禁随风飘荡,状若鬼影。
滕林还是不动如山,笑容不改。
“尊使说的哪里话,蝼蚁尚且偷生……”
“况且我犯了什么错?尊使又有什么理由代替绝鸿大人下此命令。”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不是绝鸿大人亲下命令,那别怪滕林无法认从。”
说再多,也掩饰不了他包藏祸心!
梦杀耐心告罄,冰冷一哼。
“滕林,你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