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猛地看了过来。
欧阳文信抱着一线希望,急切问道:“怎么样,圣子,追到沈冲拿下他没有?”
南宫轻摇了摇头。
欧阳文信眉头竖起,正要发难,就听南宫轻道:“人是没抓到,但他沿途被追杀掉落的法器,都被我们
瑶华殿的人拾回,收获颇丰。”
欧阳文信啧道:“区区法器,比起沈冲这个人的重要性算什么。”
不过待他看清楚南宫轻放出的那些法器,他眉目一动,面容稍霁。
“不过,圣子此番也算将功补过了。”
“只是到了那位真人面前,我亦是不知道该怎么摆脱罪责好。”
南宫轻笑道:“若我是殿主,就不会如此忧虑。”
“哦,此话怎讲?”欧阳文信忙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南宫轻不紧不慢道来:“那位纵使许多年前就开始布局,修真界各处都有他的眼线。”
“但在东海这边,他最倚仗的还是殿主和咱们的瑶华殿。”
“如今傲鹰使牧捷死都死了,那位再懊火,也不会分不清主次,为一个死人迁怒殿主,大加责难。”
“所以属下认为,那位顶多训斥殿主一番,不会轻易处置,殿主只要如实汇报即可。”
就那么简单?
大能者在欧阳文信心中的威严,让他至今心头惴惴难安,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他看足智多谋的圣子一副笃定的表情,又不禁将信将疑。
“也罢,本殿主就照圣子所说,先汇报一下试试。”
待屏退众
人,欧阳文信按下紧张,施法放出一面水镜。
水镜幽幽荡开涟漪,现出一道威严深沉的身影。
南宫轻一直低着头,当察觉到这道身影成型,似曾相识的气势铺展开来,立刻眯起眼,目光一瞬锐如利剑。
欧阳文信满心神都放在怎样措辞汇报不至于让大能动气上,浑然没注意自己身后的圣子气场转变。
但水镜那边的大能者却如有所感,气势陡然提升,紧逼南宫轻。
南宫轻一惊,连忙收敛起自己的敌意,头伏低。
“欧阳文信,你寻本座有何要事。”
“真人,欧阳有负您的嘱托,傲鹰使……刚刚殒落了。”
大能者还道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个。
他冷哼一声。
“本座早在他身死的时候就有所感应,仍觉意外。”
“你把事情细细说来。”
顶着如山的压力,欧阳文信擦了擦冷汗,不敢有丝毫隐瞒,急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出于旺盛的求生欲,他隐瞒了为坐收渔利,特地让南宫轻在外布下天罗地网,反把牧捷坑了的事。
大能者听完经过,神色不明喜怒。
半晌,他才冷沉一喝。
“都是些没用的废物!交代你们这点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