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盈盈看着那只手,不屑地撇了撇嘴,没给任何回应。
堂而皇之无视涂山亮,上官盈盈目不斜视走向前方。
脚下裙摆蜿蜒拖曳,不知何时悄然绊了一下,上官盈盈一个趔趄,眉心不耐蹙起。
“这个裙摆,怎么那么长啊,好麻烦。”
“没事,有我在呢。”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吓了上官盈盈一跳。
她不敢置信地偏过头。
“沈冲?”
“你胆大包天啦,这么多人在,随便贴一张匿踪符就敢出现在我身边,被发现怎么办!?”
隐身中的沈冲笑了笑。
“好歹是你第一次上花轿,总得参与一下。”
“放心大胆地走吧,有我扶着你呢。”
有沈冲这句话,上官盈盈心里头登时安定下来。
手借着宽大喜服的遮掩,悄悄搭在沈冲的臂上。
沈冲顺势挽住她的手,不经意间十指交握。
两个人皆是一愣,随后失笑一声,默契地就这么走向花轿。
不知为何,上官盈盈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么一直走着,恨不得走到天荒地老。
扶着自己的人可是沈冲啊,如果真能与他互相扶持,携手一生……
脑海中不期然又浮现出
秦如云的容颜,上官盈盈连忙摇摇头,试图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
“我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啊,一定是现场环境太误导人,才会胡思乱想。”
“我怎么可能盼望跟沈冲那家伙在一起,一定是一时不忿产生的幻觉。”
然而等人上了花轿,沈冲松开手,转身低调离开。
上官盈盈隐约透过空气中的灵力波动,大概辨认出沈冲的身形。
察觉他已经悄悄动身离去,她心中不由自主一阵怅然。
大概刚刚的气氛感觉太美好,让她忍不住产生一种幻想。
就好像是沈冲手把手送她上花轿,迎她过门。
话说回来,如果坐在那碧火精麟兽身上的是他,该有多好。
“可恶,怎么越想越偏了,都怪沈冲那个混蛋。”
半晌,她没好气嘀咕一声,手抚微烫的脸蛋,索性任由神思魂游下去。
不多时,迎亲队伍已经抵达涂山家。
涂山家此刻大宅内外张灯结彩,从外到内,都是人山人海。
一连数日大摆流水宴,现在涂山海集就没人不知道涂山家和上官家即将联姻的。
所有人都十分好奇,想一睹新娘的风采。
涂山亮一开始被迫安排这场婚事,到察觉事
态无可转圜,还要供着上官盈盈,心态微妙发生一些变化。
人们越是欣羡他娶了个漂亮又家世相当的新娘,他也觉得自己运气好极了!
任上官盈盈过去是个如何能耐的女人,嫁到涂山家,还不是任他捏圆搓扁,从一而终?
想到这儿,涂山亮更是骄傲地抬头挺胸,像个到处开屏炫耀的花孔雀。
上官盈盈透过花轿缝隙注意到涂山亮的举动,红唇扯起嘲讽的弧度。
得意吧,等下你们涂山家所有人,还有出卖我的婚姻换取利益的自私上官家人,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在场涂山家和上官家的人毫无征兆的感到一阵恶寒。
他们茫然对视一眼,又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热闹庆祝。
待他们来到涂山家大堂,涂山家的祖宗辈已经坐于上首,等着新人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