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之前鉴定他们泰轩阁的镇店之宝,那尊金丝红翡佛像的时候,就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笑过之后,好好的宝物不知怎么被他施为,愣是变得一文不值。
难不成,这家伙还能对原石里面的玉料动手脚!?
郭鸣心立刻提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沈冲的动作,一旁的简元康注意到他的紧张,顿时感到不解。
解个石料而已,他都有绝对自信,郭鸣有什么可怕的。
何况沈冲还有言在先,解坏石料就算他输。
沈冲手拿着整块石料,一边走向解石机,一边轻轻拂过有裂绺的地方。
玉料本身蕴含的灵气,瞬间被他摄取。
惬意地微眯着眼,沈冲往下又看了一眼。
他没有做的太过分,只是让冰玻种的玉料降了两个档次,变成了冰种。
饶是如此,也算是简元康没赌中,打眼了。
他按照自己看到的玉料边缘切割石头,乍一看毫无规律可言。
围观群众当中不乏有赌石解玉的行家,一看沈冲这个乱中无序的手法,立时摇头。
“这个年轻人根本是个外行啊。”
“不知道鼎和丰怎么想的,这么大一个玉器行,居然派他出来跟简大师对赌。”
“冲
这解石的手法,鼎和丰必输无疑。”
然而仔细探查过这块石料的简元康,看着沈冲解石的步骤,却是有些吃惊。
是巧合吗?
为什么沈冲下刀的位置,跟他预料中的玉料方位分毫不差。
不止如此,磨皮的时候,沈冲也像是长了透视眼能看到一般。
点到即止,绝不多蹭绿皮分毫。
精准到让他这个行内公认的国手,都感到可怕。
世间真有这种特殊天赋的人?
甭管沈冲在赌石上的天赋如何,简元康回过神来,再一看专为自己准备做赌的五块石料,又定了定心。
“这场赌石是我赌,跟这小子能否透视见到玉不同。”
“他又不能影响玉料本身的品质,到头来还是我赢。”
简元康刚这样想,沈冲那边按照流程,在逐渐解出的绿皮上洒了洒水。
京禾拿来手电筒,再冲着沈冲手下渐渐解开庐山真面目的玉料一照!
蓝绿色的玉料,周身登时焕发出美轮美奂的光晕,不浓、不淡、润亮,看着十分瑰丽夺目。
然而,门外伸长脖子观察的行内人士,却是不约而同叹息一声。
这种水,这色泽,大师赌对了大半,也架不住棋差一招。
“只是
冰种,不算冰玻种啊。”
“但简老就是简老,一般人对着那么一块看不出好坏的石料能看出什么?”
“他能看出蓝绿色冰种已经很不错了。”
“冰种和冰玻种,一字之差代表的可是玉料本身的品质!高冰种往后才算上等吧!”
门外人吵嚷声一片,鼎和丰大堂里,落针可闻的寂静。
简元康难以置信的睁大老眼,不懂自己看好的玉料,怎么到了沈冲手下降了一等,从冰玻种变成冰种。
“难道是我看错!?不对,我鉴赏古董珠宝这么多年,从未打过眼!”
何况冰种与冰玻种,相差两个档次!
他这么多年阅历,怎么可能对两种截然不同的玉料水头判断错误。
死死瞪着那块真只是冰种的蓝绿色玉料,简元康沉声道: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