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停下筷,看向云浅。
她怎么了?
每个人心里都恐慌得不行,就连三岁的傅锦诗,也感觉到异样,小嘴一瘪哭出声:“妈咪,我要妈咪抱抱……”
女儿的哭声,唤起母爱的本能。
云浅仿佛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从黑暗中拽到光明之下。
她看着那一双双关切的目光,定了定神,起身去抱女儿:“诗诗不哭,妈咪在呢!”
“嗯嗯!”傅锦诗用力点头,搂着云浅的脖子收起眼泪。
来自母亲的安全感,把她浓浓的包围,心安了。
“妈咪,你刚才怎么了?”沅宝担
忧地问。
他只是问了一句火锅,妈咪怎么就失态成那样?
“沅宝说得对,我很久没吃到火锅了。”云浅释然一笑。
她不会告诉他们,她刚才差点就触碰到记忆的底。
她,不想让大家担心。
也许傅君寒说得对,过去种种已经不重要了。她应该和丈夫、孩子们一起展望未来。
“妈咪这几年……辛苦了。”沅宝鼻头酸得厉害。
就算大人们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妈咪失踪的这三年吃尽苦头,她拼尽全力才回到他们身边。
“不辛苦。”
云浅眼前掠过一大块黑色陨石,很
快又消失不见。
“浅浅,还想吃什么?”傅君寒问。
云浅看着丰富的菜品,不客气地说:“毛肚、肥牛、鱿鱼……”
“好。”
她点什么,傅君寒就为她涮什么。
餐厅里的恢复了和和乐乐的家庭氛围,傅锦书不哭了,缠着云浅喂她吃东西。
云浅熟练的一手抱着她,一手喂食物,不时还拿纸巾帮她擦去唇边的油渍。
这带娃的技术很到位,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失忆者。
晚餐结束后,傅君珊和容琪就回去了。
沅宝去洗澡,傅锦诗白天已经洗过,懒洋洋的挂在云浅身上当挂
件:“妈咪,你的小宝贝中午已经洗过了哦!”
“现在也要洗。”傅君寒站在床边紧皱眉头。
他也想和老婆同床而眠!
“妈咪,爹地凶我!”傅锦诗已经知道妈咪是护崽的好妈咪,告起状来毫不留情。
傅君寒:………
云浅一记冷眼扫过去:“你平时也这样凶孩子?”
“没有……”
“诗诗,你说!”
傅君寒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傅锦诗掩着小嘴偷笑:“妈咪,爹地平时很好的。今天可能是嫌弃我和哥哥。”
云浅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敢嫌弃自己的娃?”
“我嫌
他们霸占了你和床。”傅君寒抚着额头,欲哭无泪。
一家之主,不但没有上床的资格,还随时被审问!
“他们不在,你也上不了床。”云浅瞪了傅君寒一眼,收回目光哄女儿睡觉,“小宝贝今晚不洗了,快快睡觉吧!”
“妈咪,你还没讲睡前故事。”
傅锦诗揪着云浅的胸襟,意外瞟到云浅的胸。
她有些惊奇,又有些羡慕,奶声奶气地说:“妈咪,你的呢呢(奶奶)好看!”
云浅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空白了……
傅君寒也没料到女儿会说这种话,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