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寒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手握紧,极力控制着脾气。
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婚?
难道他不够优秀?
司机从后视镜偷看后面的情况,摇头叹息。
从前都是夫人缠着三少,现在反过来了,三少缠夫人还缠不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三少活该!
……
回家的路上,云浅都不搭理傅君寒。
她在思考。
理论上讲,郁之花也不算毒物,但它从种进身体,就开始慢慢发挥效用。
它改变人的性格,影响肝气……久而久之,就形成躁郁症。
尤其用在傅君珊这种生性刁蛮的大小姐身上,
压根儿就不会有人怀疑她躁郁了。
但,就算傅君珊躁郁,又能怎样?
她只是有一部分继承权,并没有掌家的权利。
“傅君珊以前没有动刀杀过人,或者小动物?”云浅问。
司机手里的方向盘滑了一下,车子往路边的行道树撞去。
“好好开车!”
傅君寒声色俱厉,司机及时回正方向盘。
云浅蹙了蹙眉,又不动声色的松开:好强的反应,今天傅君珊肯定不是第一次拿刀!
傅君寒说:“没有,她以前没这么厉害。”
“那就是格外排斥我了。”云浅耸耸肩,没有拆穿傅君寒的谎言。
车从树荫下过,车里
光线偏暗,傅君寒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觉得他可能说错话了,补充道:“她以前不知道你的好。”
这句话,果然成功的取悦了云浅。
“我以前好吗?”
“嗯。”
“那你以前排斥我?”
傅君寒:………
好吧,以前他也不知道她是好人。
谁让她天天想着睡他、偷种?
云浅看着傅君寒吃瘪,心情更好了。
风水轮流转,今日转到她家门口了!
“傅君寒,你说会是谁对傅君珊下毒的?”云浅问。
傅君寒也想不通。
让傅君珊变成躁郁症,能有什么好处?
难道,也是大哥?
想到这儿,傅君寒身上漾
起强烈的杀意。
云浅搓搓手臂:“好冷……”
“穿上。”
傅君寒立刻脱下外套,扔给云浅。
云浅不屑的把他的外套扔到一边,说:“我冷是因为你。刚才你一身杀气,怪吓人的。”
傅君寒压下杀意,说:“我去海岛一趟,在我回来前,你不要再去老宅。”
“去见傅君霖吗?我也去。”云浅兴奋的抓着傅君寒的胳膊。
“你手上有伤,好好在家待着!”
傅君寒轻轻拨开她的手,碰了碰她手臂上的刀伤。
“还疼吗?”
“不疼。”
“穿我的外套进去,别吓着沅宝。”
云浅怔了怔,乖乖穿上外套。
外套里还残余着他的体温,云浅的心也跟着温暖了起来,说话都柔和了几分:“那,你明天中午前一定要回来。”
“嗯。”
————
几个小时后,傅家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海岛。
傅君霖坐在太阳伞下,厌恶的看着傅君寒:“一月之期还没到。”
“郁之花,是你弄的?”
傅君寒长身鹤立,棱角分明的脸上如覆霜雪。
“什么郁之花?”
傅君霖扭过头,不想看到傅君寒。
看一次,恨一次!偏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根本奈何不了傅君寒。
“二姐体内的毒。”
傅君霖明显的一愣:“珊儿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