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巨手越向如意面前冲来,变得越大,如意的身子与那只巨手相比,显得越来越小,就像一只巨大的苍蝇拍扑向一只小小苍蝇一般。
千钧一发之际,如意的身子突然下坠,两手轻动,两柄雪亮的飞刀直射向那张巨手。同时,钱冬雨挥动着九尺长剑,照着日本鬼军官的头颅砍下。
日本鬼军官一声惨叫,那张巨手突然收缩。如意身子已钻入地下,躲开了巨手的袭击,并把两柄雪亮飞刀钉入那巨手掌心。此时,钱冬雨的鬼仙剑也已落下。
随后,又是一声惨呼,钱冬雨的身子突然从日本鬼军官的身前倒飞出去,像射离膛口的炮弹,急速的撞在八丈远处大厅那面坚硬的墙壁上,又跌落在地。眼前金光闪烁,美丽无比,嗓子眼儿甜滋滋如糠似蜜,嘴巴一张,一口鲜艳夺目的血雾像节日的焰火喷薄而出,点缀在身前的地面和手里鬼仙剑的剑锋上。
日本鬼军官把手掌举到眼前,不相信地看着掌心里那两柄雪亮的飞刀,伸手拔下,血花立刻喷溅出来。他两眼茫然四顾,舞台下除了那七个被铁链锁着的中国男子,刚才被巨手带倒爬在地上外,就只有那几个日本鬼兵,还手拄长枪,笔直的挺立着,保持着军人的尊严。
日本鬼军官两眼放着红光,像两只巨大的探照灯似的,扫视着整个大厅,除了被他一掌推送,撞到墙上,摔下来已经躺倒不动的钱冬雨外,哪里也看不到如意的影子。
突然,一股冷风向日本鬼军官袭来,就在他回头想看的刹那间,三把雪亮的飞刀已钉在脑袋上。每一把都深深嵌入,只剩下一点儿剑柄还在闪闪发光。
日本鬼军官一声凄厉嚎叫,两臂突然上举。
大厅的屋顶,轰隆一声大响,生生被日本鬼军官那双暴长的巨大手掌击出一个巨大的洞穴,尖土立刻弥漫在整个大厅。然后,日本鬼军官才轰隆一声,仰面倒地,震荡的门窗嗡嗡作响。
如意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从日本鬼军官上面飞掠过去,扑到钱冬雨跟前,一把抱起钱冬雨,猛烈的摇动身子,声音哽咽的急呼钱冬雨的名字。听到钱冬雨一声轻“哦”了一声,才长呼一口气,说:“吓死我了!你还活着就好!”
钱冬雨缓缓睁开一双疲倦的眼睛,镇定一下心神,关切问道:“如意,你没事儿吧?”
如意说:“我没事儿!”
钱冬雨又轻咳两声,涌动了两下身子,又问:“那日本鬼军官哪儿去了?”
如意侧转身体,示意钱冬雨去看躺倒在地的日本鬼军官,说:“他已经死了。”
钱冬雨的目光向日本鬼军官躺倒的地方看去,只见日本鬼军官仰面向上,两手高高举起,像两根巨大大的柱子,从大厅顶棚的一个大洞里穿出去。身子还在不停的抽搐,两只通红的小眼睛,寒光闪闪的盯向他们所在地方。眼见是活不成了,正在做垂死挣扎。
钱冬雨微微一笑,说:“刚才把我吓坏了,以为你会像那个被吸血的男子一样,让他一把抓住,撕成碎片儿。”
如意一把抱紧钱冬雨身子,声音哽咽地说:“如果不是你扑上去和他拼命,使他分神,出手慢了一点儿,我可能真就被他抓住了!你为救我,差点儿把命都搭上!你让我说什么好!”说着,两个眼圈儿红了起来。
两滴眼泪落在钱冬雨的脸颊上,温热湿润。如意再不用说什么,钱冬雨的心已被她无限的柔情淹没。
这时,大厅外渐渐响起一片纷乱声音,有狂怒的叫喊,有尖利的哨音,有快速的奔跑。钱冬雨挣扎一下,想站起身来。如意扶着他的身子说:“你行吗?”
钱冬雨着急地说:“你没听到外面的声响?那些日本鬼一定都向这里拥来了!我们得想办法冲出去。”说着,身子使劲儿一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