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恐怖,实质有迹可循,”马征道,“一是地震,三相不在地震带上可以排除;二是连日暴雨或狂风导致岩层松动,当地人基本掌握规律,况且您这几天走的盘山公路都在岩层松的区域予以加固;三是山体滑坡前两天会频繁落石,石块落多了支撑不够,整片山体‘呼啦’塌下来,所以都有预兆,也是可以提前预防的。”
蓝京微有所悟问道:“他在哪座山遇难的?”
“松栗镇旁边,就叫松栗山,翻过去就是武田县,理论上从那边打通公路更近些,但……”马征摇摇头将话题收回来,“那天怪了,生性谨慎的陈毫突然坐专车从县城直接到松栗镇,明明从镇府大院门口经过都没停留,开到山下弃车步行,走了三四里路陡地遭遇山体滑坡……蓝书记您说说,岂不是典型的送死吗?奇怪的是事后没有一点点关于此行的端倪,从秘书到县委办主任、副主任都不清楚他跑到松栗山里准备干嘛?”
“松栗山有小路直通武田?”
“没有哎,它是座地道的荒山。”
“那天通话记录呢?”
“正常工作方面请求汇报,事后都一一核实过了,”马征道,“正因为此事无法解释,陈豪家属不依不饶闹到省·委组织部,临海省·委也发函表示,涧山方面才成立事故调查组……”
说到这里他狠狠拍了下桌子,“我知道绝对有鬼,绝对涧山某股势力干的!他一心想着打通往武田的路触动了地方利益,这里头水太深了,妈的。”
“是吗?”蓝京眉毛一挑问道。
“我只说一点,每年省里越过元州直接汇到涧山财正户头的交通建设费,陈豪无权过问,县财正局会同县交通局抄个预算给杨县长签个字,大几千万就花得没影儿了,不要审计,没有监督,一切制约等于零!”
马征道,“陈豪上任后注意到这个问题,过问了好几次,正府那边答复很强硬说规章制度就这么定的,财正局是资金监督者,交通局是资金使用者,县长是最终审批者……没办法,陈豪才把我从临海叫过来,唉。”
回到正题,蓝京道:“接下来还请马老板继续帮忙,因为那笔交通建设费如此敏感,我暂时没必要碰。”
“听黄助理说您对打通武田方向公路持开放态度?”马征试探道。
“但修建涧山往元州的公路已投入一个多亿至今尚未通车,”蓝京道,“纳双到武田隔着两座大山可想而知要砸多少钱,省市不会支持,县里没钱,全靠马老板也承担不起吧?”
马征咧嘴笑了笑:“这个问题陈豪也提过,经过四个月科学缜密实地勘探,情况却颇为乐观,先说总预算,肯定低于目前往元州方向已经花掉的一个亿……”
“哦……”蓝京微微松了口气。
“再一个方案是打隧道,不走盘山公路,”马征屈起指头道,“第一两座大山与涧山相比,山体相对单薄些,盘山公路工期长、施工难度大,而隧道工程倒经济些;第二两山间有将近二十公里平地,为我们节省起码五分之一费用;第三勘探过程中武田那边提供了个情况,即山腹深处有连续但不贯通的洞穴,不是那种溶洞啊,先天地质形成的,又为我们部分程度减轻隧道施工量……”
蓝京目光闪动:“武田居然掌握涧山境内大山地质地况?”
马征道:“十多年前涧山打算跟武田共同向省城方向发展时,组建联合勘探队进行长达一年多时间的勘探,并且组织专家论证、项目可行性调查,并拿出周密翔实的工程方案——这些旧档案我在涧山根本找不到,人家武田很大气地免费提供,境界,这就是境界。”
“总预算多少?”蓝京直截了当问。
“我按现在的市场行情重新估算了一下,大概一点二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