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萃的,要不然沿海发达省份何以从上世纪末异军突起后始终保持对中原、东北、西北的碾压态势?可光有睿智和强有力的领导还不行,更重要还需要基层众多勇于担当、奋发图强的干部群众集体冲锋,上下同心众志成城。
蓝京来到三相省府大院的组织部报到,经办人员对于地级市统战部长毫无兴趣,干巴巴收件盖章后说下午直接去元州报到,那边已经接到通知了。
之后便扭头与同事热火朝天地聊天,懒得搭理蓝京。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禁感到一阵怅然,想想七泽的省府大院,秦铁雁着起急来半天都能找着两三位省·委常委,自己不管跑哪个办公区域,“蓝京”的招牌起码拿得出手,而到三相,连组织部副部长都见不到,待遇可谓天壤之别。
大概这也是自己被调离七泽的原因吧,平心而论,区区县委书记得到省长、省·委副书记、常务副省长同时,京都还有位钟纪委副书记的监制舅舅,确实……确实有违常理。
马不停蹄前往元州,八十七公里车程居然跑了三个多小时,其间两个隧道、真正十八弯的盘山公路、一段尚在施工的单行道,薛立权和蒲旭窃窃私语难怪经济难以发展,山地交通状况太差了,须知还是省市间的高等级公路呢,可想而知越往基层路况越糟糕。
很不凑巧,市委书记代金林、市长李右津一个在省里开会,一个去南方考察调研,市委组织部长卢川出面接待时为难地骚骚后脑勺说:
“元州市委的规矩应该为蓝部长举行隆重的接风宴,但老大老二都不在,我不敢擅自作主,要么先和蓝部长先到统战部亮个相,回头安排人陪同去涧山上任,那才是蓝部长的主地盘,嗬嗬嗬……”
毫不含糊暗示县委书记更有实权,面对这样具有鲜明中原特色语言,蓝京只能笑笑,道:
“到了三相满眼都是山,恐怕不是地盘,而是山盘。”
“对对对,山盘,盘山,”卢川道,“马上蓝部长就能见识到涧山著名的二十四盘公路,最高海拔三千二,蓝部长要是不晕车也没高原反应就算通过第一关考验。”
蓝京笑道:“晕车肯定不可能,高原反应拿不准……从省城过来时盘山公路最高多少?”
卢川摇头道:“才两千三,比涧山差远了;不过涧山还不算最高,元州到剑山那条路海拔三千七,山道口明确规定高血压、心脏病患者不得乘车,可不乘车怎么办呢?人家要到市医院看病,却因为病被拦在山脚下,简直岂有此理。”
“运输部门担心患者死在车上所以单方面出台免责规定,属于霸王条款,”蓝京顺着他口吻应道,“但为何不挖隧道呢?三千七,我想想都有点头晕。”
“地质条件不允许,”卢川道,“曾经有规划修建跨山大桥,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可预算拿出来后从市到省都不吭声了,方案至今还锁在档案室恐怕已落满灰尘。”
“天价?”
“有那笔钱还不如克服困难挖隧道……”
俩人边走边谈,卢川主动介绍了涧山的基本情况,蓝京通过容小姐、蒙小胖等密报知道的毕竟少数,很多时候官方资料用处也很大:
县长杨懿燚,女,四十三岁,历任镇组织委员、镇书记、矿业局长、分管工业副县长等职,听起来是位脚踏实地从基层打拼上来的务实型领导。
“四个火,好大的火气,有没有烧着卢部长的屁股啊?”
蓝京以打趣的方式试探道。
卢川笑呵呵道:“过阵子陪蓝部长洗澡,看谁屁股上有灼伤。”
很巧妙地避开了话题里的雷区。
县委副书记万江洪兼正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这是中原省份沿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