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聂华辉会意微微颌首。
迟到就迟到,事先云家旭秘书已跟会务解释过原因,作为二把手完全没必要特意向一把手说明什么,不过,他俩也只有利用会议活动前后短暂时间个别交谈,如果回到海子里,相反不可能见面。
更为准确地说是不便见面,有啥事可以打电话或走公务流程呗,他俩还能约一块儿打麻将吗?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定的规矩,另一种说法是约定俗成,即局委员层级及以上一般不准私下接触,不管在工作场合还是私人交往,再后来一度扩大到省部级主要领导,但地方有地方的难处,省长偶尔主动找省·委书记商量工作也应该,没必要上纲上线,但京都范围始终严格执行这个规矩,大概源于七十年代末期那次事件吧,当时就有老领导说下不为例,显然就意识到先例开过后的严重性。
会议甫一结束,聂华辉和云家旭都没立即离开,而站在座位间低声交谈。
“钟纪委副书记念松霖被内部审查,为这事儿上午大姐去找了我。”云家旭道。
聂华辉眉头微皱:“厚道君子啊,问题大不大?”
他不说“有没有问题”,而关心“问题大不大”,显然在他的视野里人无完人,只要查了难免都会有问题。
云家旭叹息道:“听说涉及晋西那个八百亿案子,但大姐坚持认为有人陷害,听口气本质上涉及到小朴的旧案。”
“又来了!”
聂华辉眉头皱得更深,沉吟片刻道,“我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