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车多、路况较差,不太放心让蓝京驾驶,薛立权笑骂道你傻呀!很明显嫂子的状态不宜让外人看到,快去快去,交接完车子你乖乖乘公交车回来。
结果田甜被半扶半搀上了车,一路睡到机场;登机后继续睡,再一路睡到东吴;晚上打车回家,又在出租车里睡得天昏地暗。
大年初四下午强打精神去医院,蓝维朴看了大吃一惊,私下对喻素绡说小田脸色太差了,以后不能这样长途跋涉地劳累。
喻素绡用手指戳了下老伴的额头,嗔怪道“书呆子”!
隔了两天,田甜非但精气神全满而且脸上容光焕发,眼睛也水灵灵象一汪春水,蓝维朴这才醒悟过来。
目送载着田甜的飞机徐徐飞入云霄,蓝京全身充满了躁动不安。
与田甜的三天六轮尤如注了水的gdp,表面数据好看,实质论强度还不及与容小姐两个回合。
关键在于,无论容小姐、方婉仪还是花嫒,哪怕只做一个回合都可以大砍大杀非常尽兴,而田甜实在体怯,每次都蓄着好几分力道,久而久之如同陈年旧酿具有凶猛的后劲,反噬得蓝京烈火中烧,每个毛孔都似乎散放出热量。
倘若花嫒在省城,一次便能解清体内热毒,作为经验丰富的女医生,她最擅长给蓝京排毒了。
蓝京茫然无助地独自驱车在省城大街上游荡,脑子里不停地钻出“找红樱”的念头,又不停地否决。
他很清楚此时到红樱宿舍肯定没问题,以昔日对彼此身体的熟悉程度,迅速清热解毒也没问题,然而……
一方面颇为忌惮红樱已是某位区领导情人的事实,“共享”这样的名词太难听了,影响极坏,性质恶劣;另一方面他不想再让红樱搅入自己已经乱七八糟的生活。
他最后悔不该“坏了”颜思思纯洁无瑕的身子;又后悔不该事先失察“被坏了”焦糖的之身。
至于其他女人,有酒后上的,有酒后被上的,也有清醒状态下上的,反正看似合情合理,细究起来都不应该。
所以……
所以何必在一长串名单里加上红樱,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女孩呢?要怀旧,有花嫒足矣。
所以……
所以蓝京突然间想明白一个道理——相对其他所有女人,他与郁杏子才是真正的心领神会,“应邀”和“受邀”,双方都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因此开到前方十字路口时改变线路,直奔秦中区正府宿舍大院。
“车子停在老地方,要么你带我进去,要么我告诉保安自己的身份,”蓝京道,“我知道你在宿舍,对吧?”
郁杏子大概没料到他如此无赖,发了会儿呆,道:
“稍等。”
她说稍等就稍等,不到五分钟就从宿舍大院出来,冷着脸径直上车,全然不看坐在后座似笑非笑的蓝京,一声不吭将车开进院里。
车子停好后她还是不说话,旋风般进了自家小院,蓝京紧紧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餐厅,桌上摆着一碟雪里蕻炒肉丝,一碟油渣炒大白菜,还有个小碟子盛了两块咸鱼。
蓝京不觉笑道:“有鱼有肉,蔬菜为主,你倒蛮享受的,加双筷子可以吧?”
郁杏子冷冷看着他,道:“家里大鱼大肉吃腻了,跑到外面吃野食?”
“这是家常菜,不是野食,”蓝京四下打量喃喃道,“上次喝的茅台酒搁哪儿的,对面柜子还是……”
“今晚不喝,没兴致!”
郁杏子拿了双筷子给他,“也不加菜,你凑合点儿。”
蓝京叹息道:“受邀请来的跟主动登门的待遇相差太大了,杏子,明明一个人的量,两个人分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