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沧海都卷进来了,难怪燕家觉得棘手……”
路主任长长思忖,道,“我要先纠正你一个偏见,那就是觉得某某上位肯定比某某某更好,很难说,也不确定,比如你可能一直觉得我和蔼可亲,但我在秘书班子里出了名的爱较真,人总有多面性,你看到的不一定代表全部。”
“可能因为与苏省长打过多次交道,他对我也比较关心的缘故,是的,我犯了主观唯心的错误。”
蓝京坦率承认道。
路主任笑道:“苏睿为人不错,但未必是位好省长;容沧海嘛我不太了解,按常理作为燕家大院外戚走到这一步可以了,还不知足吗?他有什么突出优点,还有过人的长处?”
“我也……”
蓝京汗颜道,这才发现自己对容沧海的功课做得远远不够。
路主任再次抬腕看表,道:“给你掰掰道理啊,第一,你提拔副厅的事儿只要提上日程,燕家大院不帮我也会帮;第二,容沧海哪怕一言不发,至少不敢反对,要不然以后甭想进燕家大院;第三,左卓文若能争取到有利位子,对杏子和你的帮助远比苏睿大,你得看清楚这一点。”
“呃,这个……”
蓝京还真的从未想过其中关节,怔忡说不出话来。
“关于杏子空降秦中,此前你没问我,现在随着你俩接触增多想必有了八九分数吧?”
路主任富含深意地瞅瞅他,“开发东郊,燕老爷子恐怕一时转不过弯来,但几十年前的决策不可能一贯而终,总会有调整,有转向,有变化,细节方面我不懂也不多说,总之务必配合杏子做好这件大事!”
第三次看表,然后起身道,“到点儿了,先走一步,你也琢磨琢磨我所说的,不一定都对,你视情况决定是否采纳。”
说罢摆摆手拖着拉杆箱大步远去。
蓝京呆呆看着路主任的背影,脑中思绪翻腾半晌平息不下来。每次与路主任的谈话似乎都这样,时间总是很仓促,信息量总是大得惊人,纵使蓝京反应机敏都有措手不及之感。
“对杏子和你的帮助”,这句话是把自己和郁杏子绑在一起吗?
但是……但是孟龙、高雅等人提拔问题必须靠苏睿帮忙,左卓文的手再长也伸不到省直机关啊。
蓝京感觉夹在燕家大院与惠铁生之间的滋味真不好受。
没精打采回到铜关,一半为着没能顺利解决一大堆难题,一半实在在容小姐身上耗尽精力,头昏脑胀,晕晕欲睡。
刚进办公室,仿佛听到风声似的走廊间很快人影幢幢,都急切地等着向县委书记请示汇报。
没办法,铜关招商引资、工业兴县、新办公大楼建设等主体工作都掌握在蓝京手里,涉及具体执行层面没他拍板不行。
偏偏这些事儿熊家大院都持不冷不热的观望态度,从而使得县府大院出现罕有的县委热、正府冷的场面。
大嘴巴开少峰忍不住到处发牢骚,说“该抓的不抓”、“不该抓的乱抓”,因为建办公楼这种事按常规都由正府办和事务处负责,而非徐迪为首的县委办。预算好几千万的大工程,就算牢牢捆住手脚都有人喂到嘴里,里面名堂不用说千变万化。
也有人私下揣测熊汝诚县长任期满了,动起异地提拔的念头,但经常接触熊家大院的知情者却说不可能,因为熊老爷子固执地将儿子按在铜关,宁可做万年老二也不准离开。
玄泽那边传来的风声则是,熊汝诚可能背着熊老爷子到市里活动,谋求提拔别的县区当一把手,但市委组织部长冯晓安似乎觉察到什么,在市委书记房振国面前说了句“小熊下身不熊”,此事便告搁浅。
熊汝诚与冯柳青的私情在铜关县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