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必也是条女汉子。”
“为什么说‘也’?”蓝京笑着问道。
“我不是吗?”容小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不是,”蓝京笑得更欢,“哪个女汉子刚才叫得那么销魂,让我心都醉了。”
容小姐也笑:“女汉子到床上也是女人呐……说说舅舅吧,我舅舅,不是咱舅。”
“咱舅说他要说的都告诉你了。”蓝京道。
容小姐莞尔而笑:“可我觉得他绕来绕去啥都没说,舅舅这个就是这样,哪怕在自家亲外甥女面前都藏头露尾,不肯明明白白说清楚。”
蓝京道:“我推想他不满于省·委宣传部长位子,想借着大换界前京都对各省领导班子大调整,转为相对有后劲、可攻可守的省·委副书记。”
“大概是吧,因为他提了三次左卓文,”容小姐会意道,“我很久没七泽局势了,目前大致什么情况?舅舅为啥打起左卓文的主意?”
“简单地说一个瞄准一个,”蓝京道,“大换界前曹巍必退,呼声最高的是金全友,背后有咸鱼翻身的武英奇撑腰;左卓文发起咄咄攻势,其仕途贵人则是惠铁生;常务副省长苏睿想接金全友的班,咱舅看中左卓文的位子,情况就是这样。”
容小姐默默想了会儿,侧过脸问:“你呢?想提拔秦中区委书记,压到郁杏子上面?”
一语双关。
蓝京装糊涂道:“她老爸是惠铁生,谁都压不住;何况我也不想去暗流汹涌的省城,继续留在玄泽比较好。”
容小姐喝了小半杯豆浆,徐徐道:“郁杏子化名到中原靠近西南某个民风淳朴、经济落后的城市隐身,嫁给省石化驻该市审计专员,那厮父亲是石化系统元老级人物,爷爷更……跟郁杏子是那厮第三次婚姻,第一任妻子得了白血病,一年半就死了;第二任妻子遭遇车祸,当场死亡,故而在圈子里有‘克妻’之称,寻常人家都不敢把女儿许配于他……”
蓝京倒吸口凉气:“这样想来惠铁生蛮狠心啊,明知那厮克妻还让郁杏子跟他结婚!私生女不算亲生女儿呀!”
“你替郁杏子打抱不平么?”
容小姐似笑非笑,“事实是婚后郁杏子好端端啥问题没有,那厮却不知何故突然调离那个城市,提拔省公司副总经理;再然后郁杏子才回七泽当区长,夫妻感情是句废话,提都没必要提。”
蓝京暗自好笑“克妻能手”遭遇“极品白虎”,从此一蹶不振,只想着逃得越远越好,却假装正经道:
“相安无事最好,正好是破除封建迷信的大好机会。”
容小姐款款续道:“郁杏子真实身份在那个城市并没有透底,离开的理由也很牵强,至于去处,她本来有更好的、更隐蔽的选择,而且有机会直接提拔副厅,谁知偏偏空降最不可能的七泽秦中……你猜什么原因?”
“漫无目的怎么猜啊?”蓝京心虚地说。
容小姐又露出非笑非笑的神色,手指指了指他道:“你知道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蓝京笑道:“最大的优点……就是大?”
“这个可没法权衡,”容小姐莞尔道,“但有一点得到大家共认,就是——紧!”
“紧?”
蓝京故作惊异道,“这个字应该用在你身上吧?”
“胡搅蛮缠,”容小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是夸你的嘴紧,按说睡了这么多女人而且都是品质上乘的女人,难免会有意无意到处吹嘘,你却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不仅如此,你在我面前也绝口不提伊宫、焦糖;伊宫姐对咱俩有所怀疑,但想必没得到你证实吧?所以郁杏子空降秦中后无论发生什么外界都不知道的,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