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女儿姓邝,人家布局也够深远吧?他大儿子在西南已做到享受副省级的市主要领导,就等明年大换界,老子退下来儿子接着上,到时常务副省长稳稳的,在可展望的未来主正一方也大有可期。”
“该死的门阀正治!”
蓝京酒意上涌,狠狠拍了下桌子。
“但我也沾了爸爸的光……”郁杏子道。
“你不算,你不算!”
蓝京自知这会儿晕乎乎说话有些不经大脑,忙不迭道。
郁杏子道:“他大儿子在西南风评还不错,主导引进了不少新兴产业,也成功打造数个旅游精品,为官清廉,主持公道,总之算是官二代可不是世人印象里那种官二代;小儿子则比较复杂,先后换了五六家央企,业绩一般般可级别越来越高,目前任某个中字头央企副董长、总经理,虽不是一把手却掌控实权,八成也等老子退了就正式提拔。”
“跟同为中字头的鸿图发展董事长宁波关系如何?”
蓝京突发奇想问道。
上周四薛立权两手空空从京都回来,带回方婉仪四个字“非常抱歉”,具体缘由没说,估计与上次通电话时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即京都教育基金的资金来源非常神秘,宁波都不能擅自决定,故而等待到最后的指示大概不允许再与蒋震硬拚。
莫非宁波背后高人终于有所忌惮,还是暂时与邝玉亮握手言和?
果然郁杏子微微颌首:“宁波掌控的京都教育基金在华桥替你出力不小,那是有原因的,本质上属于内斗——宁波跟邝家都是京都本土系,每次换界各方斗得再厉害,京都本土系总能固守原有地盘,而苏德亨通与京都教育基金在遥泽等地大打出手,实质是内部争夺话语权的代理人之战……”
“谁输谁赢?”蓝京问道。
“宁波那一系赢了战争,输了战役,”郁杏子道,“较量的结果邝玉亮退下来后将成为京都本土系话事人,宁波那一系元气大伤估计明年上半年要拱手相让不少利益,董事长位子能否保住都是问题。”
蓝京怔忡有顷,道:“是这样啊……”却想着宁波失势,方婉仪何去何从,未雨绸缪转型走得是否顺利等等。
郁杏子回到正题:“邝玉亮小儿子所在的中字头央企就负责汽车进口业务,那么在此过程中会不会与跨国车企、汽车集团巨头沆瀣一气,联合打压内地汽车本土化进程,我不敢乱猜,但蒋震毫无疑问受他直接指挥。”
“哦,闹了半天蒋震是邝玉亮小儿子的白手套,可万一出了岔子,背锅的将是炎夏国投和邝雪菲,太……太……”
蓝京一时想不出形容词,郁杏子却淡淡道:
“谁让她爱出风头呢?自作自受。蓝京,我已口头答应蒋震投资兴建汽车基地的申请,也没理由拒绝……如你所规划的,东郊大开发必须立足于中重工业,又不能依赖玄泽三大支柱产业,汽车产业在内地还算大有可为的朝阳产业。”
“你可要想清楚了,杏子,”蓝京不觉沉声道,“我不是反对蒋震做企业,作为主正领导不可能拒绝主动上门的投资,问题在于背后站着国际汽车大鳄,他占据了地盘,本土车企就进不来,长此以往民族汽车工业越来越凋落,我们的汽车市场必将沦为任人宰割的境地!”
郁杏子举起酒杯道:“这不跟你商量吗,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我……”
蓝京用力眨眨眼,又擦擦脸甩甩头,苦笑道,“边喝酒边谈工作对我来说简直是灾难,这会儿我脑子象生了锈,根本运转不起来……”
“机会只在今晚,”郁杏子道,“年底前区委要将东郊大开发主基调定下来,不管京都和省里何时出批复,开了春先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