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迪声音更低:“以下是开少峰被我们灌醉后吐露的,不知真假,仅供蓝书记参考——小情人叫秀秀,据说给熊县长时是;又据说杨广文不光喜欢玩女人,还懂得看女人,在熊县长面前拍胸脯保证肯定生儿子,如果女儿,杨广文愿意承担抚养义务并继续进贡。有这样忠心耿耿,体贴入微的部下,在石坪镇玩几个女人算什么?当然要不遗余力死保。”
蓝京长长“噢”了一声,良久问道:
“秀秀和私生子在哪儿?”
“被秘密保护在省城某处,其实熊家大院都知道这事儿,保持默契不说破而已,毕竟,老熊还是乐见熊家香火一代代绵延下去。”
“其他还有?”
徐迪明白县委书记的话意,摇摇头道:“不清楚熊县长在这方面有无特别嗜好,但老熊真的看得很紧,不然也不会通过杨广文‘选秀’,除此之外没听说他跟别的女人有瓜葛。”
一个被绑在家族战车上的无聊男人,真没劲。蓝京暗忖道。
“俗话说捉奸拿双,有那么多目击者作证,单单凭生活作风这一条双规杨广文没啥可说,我敢拍板,谅熊县长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反对,否则一状告到市里正好……”
蓝京道,“但徐主任可知我在犹豫什么?”
“犹豫……”徐迪脑子没绕过弯来,“担心造成的恶劣影响和老百姓对干部队伍强烈不信任?”
“那固然是一方面,铜关目前所处的局面确实不能再乱,不过,”蓝京凝视着对方,“你不觉得苏曦书记自身问题有可能被个别人大做文章,从而挟持党委从轻处理杨广文?若真那样,才是此案真正的悲剧!”
徐迪心头剧震,半晌道:“蓝书记思虑太……太全了,我都忘了还有那碴儿,但,但苏书记决意查处杨广文、提交内部报告时没考虑到这个因素吗?”
蓝京道:“或许他觉得别人都不知道,或许觉得即便知道也没关系,唯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手反咬一口时根本不在意你是否清白,听懂瓜群众也只需要有瓜可吃,至于西瓜、冬瓜还是南瓜都无所谓。火烧及自身,即便扑灭也会弄得满身狼藉,甚至遍体鳞伤,得不偿失啊徐主任。”
终于听出意思,徐迪道:“我马上找苏书记谈谈,把底摸到手再作打算。”
蓝京微微颌首,透了点口风道:“市委调整区县在即,我不希望关键时候出妖蛾子,打乱既定部署。”
此言一出徐迪顿时悟出,在蓝京的部署里面自己和苏曦属于“不动”范畴,因此不愿节外生枝。
哪些县领导在“考虑动一动”范畴呢?以目前徐迪与蓝京的关系还不便多问,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傍晚时分,常务副县长周丹鸣和工业副县长邹斌突然说有急事汇报,刹那间蓝京暗吃一惊,以为自己在房振国面前提的建议泄露出去了,因为其中就有邹斌。
坐下后交谈几句后才知道误会了,原来秦中那边杨为又开始搅事!
去年秦中与铜关“哥俩好”的时候,杨为为了让叶琛同意垃圾处理厂落地,先后铺垫了几个合作项目,营造双方密切交流和友好往来的氛围,其中包括蜂花峡谷与雨坛滩置换议题。
铜山既是秦中、铜关也是书泽、玄泽的分界线,以秦铜隧道为中心向南北延伸三十多公里,其中山势犬牙交错,地形复杂,原则上以河流或山峰为界,除此之外很多传统无人区和荒野历经多年原有界线、标记都湮没了,成为一笔糊涂账。
以蜂花峡谷为例就是特定情况下产生的新问题,建国初期这里没有峡谷,而是分隔两市的蜂花峰,七十年代末期受地震影响山体崩裂一分为二,中间便形成蜂花峡谷,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