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副县长,那么对徐迪来说正法委书记、宣传部长哪怕统战部长都差不多,哪怕提前到人大、正协也无所谓,早点落地为安呗。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迪觉得没必要双手奉上那份名单,把自己跟蓝京绑到一条船上有什么好处?
不如保持若近若离的状态。
然则蓝京询问第三次无果后,近来态度日趋冷淡起来,到基层视察、参加活动、批阅徐迪转来的文件材料,都有隐隐的冷落与排斥,接连好几桩与县委有关的重要事项也直接与主管部门对接,而不是通过他衔接。
很明显,蓝京不允许自己身边有骑墙派或中立派,作为县委办主任你就应该无条件配合县委书记工作,否则立马换掉!
县委书记认为县委办主任不称职,要求予以撤换,这个市委主要领导都会无条件支持,在眼下县暂时不动的情况下,而且是被踢出县委办,去处恐怕不会比自己的前任好多少。
思虑再三,徐迪必须要拿出那份铅笔写的名单了,不过,从交到蓝京手里那一刻起就注定没有退路,唯有站到熊家大院对立面。
薄薄的两页纸嗬,比铜山还沉重,压得徐迪喘不过气来。
抢在临下班前,徐迪终于鼓足勇气敲开县委书记办公室,进门后低声道:
“蓝书记,上次说的那个数据统计出来了,请过目。”
蓝京接到手里只瞟了一眼,神情立刻凝重起来,一行行从第一页看到第二页,然后又回过去看了第二遍,深深舒了口气,道:
“人数比我想象得多,分布也比我想象得广而且深,这些年来人家果真没闲着……徐主任不容易,真不容易……”
不知是说徐迪统计这份名单不容易,还是说下决心交出名单不容易。
估计后者居多。
徐迪脸一红,声音更低道:“不过有个情况需要说明,这些人固然靠着关系或身居高位,或手握实权,或卡在关键要害岗位上,但象田家旺那样的很少,绝大多数还都有点能耐,工作态度和作风、为人处世也蛮不错……”
“我理解,”蓝京道,“人家也基于任人唯亲的基础上择优录取嘛,所以不宜全盘否定,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徐主任是这个意思吧?”
“蓝书记千万别误会我试图和稀泥……”徐迪赶紧辩解。
“没有,完全没有!”
蓝京若有所思道,“从根本来说家乡建设还靠家乡子弟兵,毕竟感情不一样嘛,我在佑宁工作期间有着深刻体会,但是,重用子弟兵不能影响非子弟兵的晋升通道,或者这么说,我可以给子弟兵设置绿色通道,之后随便多少子弟兵只能走这条道,你不可以抢别的赛道,对吧?”
徐迪坦率道:“理论上可行,不过实际上……下午您外出后刘勇部长过来准备探讨镇长助理竞聘事宜,您不知道,组织部的实施细则还没拿出来,外面都已传开了,无数电话、短信甚至上门拜托,吓得熊老爷子把手机都关了。”
“我想选拔真正的人才,某些人却当作晋升的台阶!”
蓝京紧锁眉头道,“必须有所限制,把那些只知道削尖脑袋往里钻的家伙踢出决赛圈!”
“亲属回避制度?那样的话打击面太大了,刘勇部长肯不肯两说,方案没法在常委会通过。”徐迪道。
“不不不,必须用巧劲……”
蓝京抬腕看表道,“你跟思杰书记先去参加酒会,竞聘的事儿明天再坐下来琢磨琢磨。”
听到这句话,徐迪心一宽,知道自己又重新纳入县委书记的核心决策圈了。
目送徐迪与王思杰会合后说说笑笑下楼,白衣明拿了两份材料来到县委书记办公室,放到右侧待处理区域后却没